“轟隆”一聲響,蘇淼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周圍是一片昏暗,隻是有涼風吹進來。蘇淼打了個寒戰,披上外衣起身,。
“砰——”風將窗戶吹來,打在了窗框上。蘇淼心中咯噔一下,走到窗邊,伸手想要將窗戶關上。
外麵的風很大,吹動著花木都在擺動。涼風迎麵吹來,蘇淼頷首,睡意全無。索性將手擱在窗台上,夜色中的院子卻別有一番風味。
吹了一會風,蘇淼感覺有點冷,忙攏了攏衣衫,準備將窗戶關上。不知道為什麼,蘇淼突然覺得黑暗中有人在看著自己。
蘇淼皺了皺眉,試探地叫了聲:“唐銘?”
因為蘇淼喜愛海棠,柳悠特意讓人在院中栽了好幾株名貴的海棠。這幾日正逢花開的時候,這風一吹,又不知道要落多少了。蘇淼聳聳肩,想著定是因為自己擔心那海棠,才會出現錯覺。她將窗戶關好,重新躺回到床上。
雨淅瀝瀝地下了大半夜,蘇淼也失眠了。天剛亮,她剛起身,小荷就推門進來,很驚喜地說道:“娘娘,給您看個好東西。”
因為失眠,蘇淼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她淡淡一笑,結果小荷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什麼東西?”
小荷挑了挑眉,獻寶似的從食盒中拿出一個東西,“當當當當……娘娘,您看,是不是很漂亮?”
蘇淼看過去,那是一枝海棠,粉色花瓣在雨中綴滿小水珠,花朵中間襯映著透著晶瑩的綠葉兒,嫵媚動人。蘇淼頷首,“你摘的?”
小荷搖頭,“奴婢醒來去打水的時候便見這束海棠花,看著很漂亮,奴婢就帶過來了。”
蘇淼沉眸,盯著眼前的這束海棠,用枝條很細致地綁在一起的。突然想起昨晚的那道目光,難道並不是錯覺?
“小荷,府裏可有來客人?”蘇淼問道,裝作不經心地將那海棠花放在桌上。
海棠花可是娘娘最喜歡的花啊,見蘇淼放在桌上,並不上心,她覺得很奇怪。見蘇淼已經坐到了梳妝鏡前,忙上前為她綰發,“娘娘,您可是在等陛下?”
蘇淼淡淡一笑,“說什麼呢,這幾日府裏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倒是想好好清靜一天。”
“那很簡單,奴婢這就去跟周大人說一下,府裏謝絕會客不就行了?”小荷的手很靈活地為蘇淼綰了個簡單的朝鳳髻,“娘娘臉色不太好,身子是不是還沒有恢複過來?奴婢還是去請胡大夫過來吧。”
蘇淼搖頭,“胡大夫留在了嶺南,小荷,你忘了?”
小荷撇嘴,“如果不是娘娘硬要胡大夫留下,娘娘在路上又怎麼會那麼辛苦。”
“好了,”蘇淼拍拍小荷的手,起身,準備去給周禮柳悠請安。
剛走到前廳門口,便見柳悠臉色蒼白地走出來。她看到蘇淼,忙將蘇淼拉到沒人處,“你怎麼過來了?”說著還警惕地朝前廳看了看。
“娘,怎麼了?”柳悠很反常,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柳悠歎了口氣,“你可千萬不要過去,好好回房待著。”
蘇淼皺了皺眉,“娘,又來客人了?”隻要周禮在家,家裏就是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進出。
柳悠張口欲言又止,“你還是不要知道,小荷,趕緊將你們娘娘帶回房裏去。”
“娘……”柳悠越是如此,她心中的人疑問更重了。見柳悠堅持,她也沒有反駁,帶著小荷回到房裏。
“小荷,你悄悄去打聽下,今早來的客人是誰?他來有什麼目的?娘這麼在意,定不會是簡單的拉幫結派。”蘇淼沉眸說道。
小荷應下便出了房間。蘇淼走到桌前準備坐一會,突然瞥見那支被直接遺忘的海棠花。昨夜如果真的不是自己錯覺,那人定是對自己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蘇淼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朱希軼。一想到這兒,她便坐不住了。周禮對他並不熟悉,如果他真的有什麼目的,周禮可能會被利用。可如果不是他,還會有誰?
蘇淼在房裏走來走去,焦急地等著小荷的消息。無數次瞥見那束海棠花,蘇淼都忍不住擰眉。
“娘娘,”小荷喘著跑進來,笑臉因為跑得急漲得通紅。
蘇淼忙迎上去,“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小荷點頭,深吸了口氣,“是二皇子。”
“他?”蘇淼皺眉,“他來做什麼?”
小荷搖頭,“奴婢在窗戶外麵偷聽,也隻聽到了些隻言片語,說什麼皇後……不會委屈周小姐……,對了,奴婢還是聽到周大人稱那人為二皇子奴婢才知道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