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蘇淼心裏癢癢的,可是袁中都這麼說了,她也隻好先把自己的好奇心忍下去。
小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盯著自己,她對自己難道不放心?還是誰她察覺到了什麼?
蘇淼看著小荷正在為她鋪床的背影,眼中多了分考究。
“娘娘,您要歇下了嗎?”小荷轉過身,正好對上蘇淼的眼睛,忙問道。
蘇淼淺淺一笑,“睡了一天了,現在毫無睡意。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再看看會書就睡。”
“奴婢還是等娘娘睡下再離開吧。”小荷緊緊地盯著她。
“小荷,明日還要早起給士兵做早餐,你需要好好地休息才行。”蘇淼起身來到小荷身邊,“你跟著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希望我們不隻是主仆,還能是姐妹。你要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其他人,明白嗎?”
小荷眼中已經有了淚花,“娘娘,你能將奴婢當人奴婢已經很感激了。您放心,奴婢就是拚了命也會照顧好娘娘,照顧好小太子的。”
“好。”蘇淼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撫上她的脖頸,“等回京了,我一定為你尋一門好的親事。”
“奴婢不要離開娘娘。”小荷帶著哭腔地說道。
“好。”蘇淼捏了捏她的耳垂,“趕緊下去歇息吧,我看會書一定睡。”
“好,”小荷說著打了個哈欠,出了營帳。
等到四周都安靜下來,蘇淼吹滅了燈,換上了身方便的衣服,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營帳。
袁中說了,船就停靠在岸邊,離他家不遠的口岸。蘇淼估摸著方向過去,果然,那裏停放了一艘船。蘇淼小心地跳到船上,感覺到船往下沉了沉,開始搖晃起來,蘇淼忙抓住船舷,穩住重心。
水麵上有風,但是不大,船身輕輕晃著。蘇淼花了好一會才讓自己適應水上的重感,拿出小刀將繩子割掉,船慢慢飄離岸邊。
蘇淼深吸了口氣,揚起帆,靜靜地看著夜色中的輪廓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她緊緊抱著指南針,根據指南針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風帆的方向。駛遠後,變得風平浪靜,蘇淼也能坐下來休息,讓船自己往前飄。
她打了個哈欠,剛才她給小荷下了少量的迷藥,想著自己也接觸到了點。她苦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害人害己?
她慢慢躺下,拉過披風蓋上自己的臉。不管了,反正沒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養精蓄銳,如果遇到了夏薩國的人,還需要打起精神來應付。
蘇淼慢慢放鬆下來,任由疲憊襲來,沉重的眼皮再也抬不起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感覺到了周圍有吵鬧聲,“好吵!”蘇淼皺眉,腦袋仍舊昏昏沉沉的,她想伸手去將臉上的披風拿掉,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根本不能動。
她心中一驚,忍不住陣陣寒意。她的手又動了動,再次驗證了她心中所想,果然,她被綁住了。
“看來她已經醒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闖入,周邊的喧鬧突然變得安靜。
蘇淼緊緊閉著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落入了誰的手裏。隻是一覺的功夫,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嘩——”臉上的披風被拿開,眼前一亮,刺眼的光線讓蘇淼皺眉。
“還裝睡呢?”那個聲音又響起,很近,仿佛就在耳邊。
蘇淼適應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卻見四周圍滿了人,有一人正蹲在自己麵前,打量著自己。
“你是夏薩的少主?”蘇淼問道。
那人身上透露出來,是王者的威嚴。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卻能感受到他雙眸中的殺氣。
“哈哈,”那人大笑,“姑娘,你這是在說夢話還是胡話呢?“
“難道不是?”蘇淼皺著眉。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甲板上,“如果你不是夏薩國的少主,你們的船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我們國主!”可能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那人身後的一個黝黑的男子底氣十足地說道。
“國主……”蘇淼合上眼,她怎麼忘了,之前的那個少年怎麼可能不成長?
“既然醒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會獨自一人飄在水上,可千萬別說你隻是不小心。”那人笑著說道。
蘇淼撇嘴,“還真被說中了,我隻是在船上睡覺,殊不知這船竟然飄了出來。我可不識水性,多虧了你們的出手相助,不然我現在肯定已經葬身魚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