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蓉本想離家出走的,想到蘇淼還沒有找到,索性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任憑他許文平怎麼敲門怎麼解釋,她就是不開門。
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袁月跑去袁秀那兒苦惱,袁秀逮著機會就會責罵他,更是讓他覺得疲倦。好不容易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裏想清靜一下,卻聽聞傳來了軍情急報。
“大人,不好了!”侍衛直接闖了進來,“夏薩的人已經攻過來了。”
“你詳細說來?”許文平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頭痛的快要爆了了。
“大人,夏薩國的船已經過了嶺河,馬上就要上岸了。我們的航船比他們劫了,船上的人現在生死不明。”侍衛臉上盡是汗,焦急地說道。
話音剛落,又有人闖了進來,“大人,京城急報!”
“京城又怎麼了?”許文平第一次感覺到力不從心。
侍衛伸手將急報遞上去,“消息說陛下已經遇難,二皇子即將登位。”
“什麼!”許文平蹭地站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
“京城到這裏最快也要兩日,這消息傳出來有好幾天了。京城現在一片恐慌,有些大臣擁兵自重,想讓小太子讓出太子之位,太妃娘娘也被禁在了宮裏。”侍衛回道。
“什麼……”許文平跌坐在椅子上,“變天了啊。”
蘇淼一路跑回郡守府,在袁月詫異的眼神中奔向書房,“許大人——”見到跪在地上的兩個侍衛,她沉眸,“所以都是真的了?”
“你們先下去吧。”許文平沉聲道,待那兩個侍衛退出去,許文平也沒時間來過問蘇淼這幾日去了哪兒,忙說道:“兩個消息,第一個南國夏薩已經攻到了嶺河,馬上就要上岸了,另一個,就是二皇子要登基了,小太子和太妃已經被禁足。皇後娘娘,你有何打算?”
蘇淼隻能的腦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這兩個消息對她來說,都已經超出了她思考的範圍了,“許大人,陛下遇難的消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如果是我傳出去的,娘娘,你覺得你還未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麵前?”許文平擰著眉,“陛下的安危我不是不在意,也私下派人去尋他的下落。可是那深潭,馬掉下去立刻就沉了下去,我要怎麼去尋人?陛下如果出事,朝廷就會陷入恐慌中,被有些人利用,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與朱希軼的聯係,我定會被你道貌岸然的外表所欺騙!”蘇淼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既然看了我捎回京城的信,還怕人半路去阻殺,你還敢說你在為百姓著想?”
蘇淼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許文平,不管消息是不是你放出的,安陵你必須給我守好了!”
“娘娘!”許文平有點詫異,“可是京城……”
“京城的事用不著你操心。”蘇淼冷冷地說道:“什麼夏薩我不知道,他們能夠順利渡江,足以說明你們海防還不夠。千萬不能讓他們上岸,百姓剛從災難中緩過來,在遇到戰爭,他們是真的沒得活了。”
蘇淼很快冷靜了下來,“嶺南還有胡大人帶的兵馬,你馬上派人去通知胡大人,讓他們做好防備。”
“不用了,胡大人的人應該馬上就到了。”許文平自嘲地說道。
蘇淼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外麵有人稟道:“大人,嶺南的胡大人過來了,說是來接皇後娘娘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許文平苦笑一聲,忙走出書房去迎接。
蘇淼愣了一下,忙跟上去。許文平說的沒錯,正是胡坤帶人過來了。
“娘娘,”胡坤麵露疲色,下巴處一片青色,許是他也接到了消息,根本沒時間來搭理自己的妝容吧。
“胡大人,”許文平拱手,“請裏麵說話。”
“不用了。”胡坤拒絕道:“我讓小荷去收拾了,情況緊急,娘娘必須馬上隨我回去。娘娘在這裏多虧了許大人的照顧,胡某替陛下先謝過了。”
許文平深深地看著他,他不可能沒有接到京城的消息,他這樣說,是在掩飾自己的恐懼,還是陛下真的沒事?許文平心裏也沒底,“多虧了娘娘,夫人的疫病才能痊愈。既然緊急,我就不多留了,這就派兩百精兵送娘娘和胡大人回去,希望胡大人不要拒絕。”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胡坤拱手道謝。
蘇淼有點猶豫,她如果走了,唐銘他們要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先通知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