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淼這兒沒有討到好,朱希軼心裏有點憤慨,索性出了當鋪找了酒家飲酒。
“公子,一個人?”一位紅衣女子盈盈走進來,站在門口打望了會,才走到朱希軼桌前,“奴家已經找了三家了,人都滿了,公子如果不介意,奴家可不可與公子拚桌?”
朱希軼挑眉,深眸中閃過驚豔,“姑娘也是一個人?”
紅衣女子含小點頭,不待朱希軼的應允,已經落座。她伸手:“小二!”
忙的暈頭轉向的店小二忙跑過來,“二位客官可是還要添點什麼?”在他看來,他們兩位應該是一起的。
紅衣女子掩嘴笑了笑,眼睛盯著朱希軼,“小二,撿這位公子沒點的上幾個菜吧。要快啊。”說著她在朱希軼略詫異的眼神中抽了筷子開始吃起來。
“姑娘難道不怕在下下毒?”朱希軼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姑娘可別忘了,這疫病還沒有退去,姑娘這般率真,未必是好事啊。”
“我方才看過了,這堂內除了你都是三三兩兩的,公子能吃的,奴家自然能吃。”她夾起一片牛肉放入最終。
朱希軼爽朗一笑,端起酒杯一口飲盡。紅衣女子見狀,忙拿起酒瓶為他斟酒:“見公子才俊,怎麼在這裏獨酌?這好不容易退去的災害,沒個人共飲多麼樂趣啊。”店小二正好拿著碗筷過來。
紅衣女子接過碗,很熟絡地往碗裏倒酒,“酒要這麼喝才有味道。”說著仰頭大口地將近一碗的酒飲下。
朱希軼嘴角一揚,歎道:“姑娘好酒量啊!”
紅衣女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許久沒喝酒了,倒是真的很想念這個味道。夠勁!”
看夠了身邊鶯語作態,眼前的紅衣女子倒是很讓他驚奇,朱希軼為她斟酒,“姑娘不是本地人?”
紅衣女子用手抓了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奴家可不是安陵人,不過就在這附近。洪水衝走了房子,奴家便隨爹娘來安陵避難,順帶著賺點碎銀子養家糊口。”
朱希軼被她生動的表情逗樂了,“姑娘用什麼賺銀子呢?”
紅衣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喉間,“這裏,奴家別的不會,就會點小曲兒。”
“是嗎?”朱希軼說著又是一杯酒,“看來改日在下必須得去聽聽姑娘的小曲兒了。”
“榮幸之至,公子倒是被吝嗇荷包裏麵的銀子便是。”說話間店小二已經將菜上齊,紅衣女子就像餓了好幾天一般,不顧形象地吃著,轉眼間一碗,米飯就見了底。
朱希軼饒有興趣地看著,再也沒有動過筷子,隻顧喝酒。兩碗米飯下去,紅衣女子滿足地放下碗筷,抬眸正好撞見朱希軼的深眸,猛地一愣,“公子……為何這般看著奴家?”
朱希軼頷首,“隻是看姑娘吃的很香,不忍打擾。”
紅衣女子垂眸,“喔。”
“姑娘別多意,隻是看著姑娘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是的,看著她朱希軼就想到了蘇淼,如果是她,也會這樣大口喝酒,大口吃飯吧。
紅衣女子見朱希軼麵上泛起了一絲柔情,問道:“可是公子的意中人?”
被她這麼疑問,朱希軼愣了下,“算是吧。”
店小二上前詢問可還需其他的,朱希軼拿出一錠銀子,淡淡地說道:“一起結了。”
紅衣女子並不覺得意外,她也沒有與他客氣,隻是說了句:“謝謝公子今天的晚餐。”不再與朱希軼說其他的,紅衣女子起身盈盈施禮走出了酒家。
朱希軼雙眸微眯,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咕嚕嚕……”肚子響了起來,蘇淼咽了咽口水,“好餓……”
她怕朱希軼,自然不敢吃他的東西。麵前是早已經涼掉的飯菜,蘇淼撇嘴,這樣下去自己不會真的被餓死吧?
“咚——”突然從房頂上落下一個東西。
蘇淼一驚,忙往後縮了縮,戒備地將自己縮在角落。等了會,見屋頂上沒有其他動靜,蘇淼才怯怯地趴著出來,仰頭看向屋頂。
房頂上的瓦被揭開了一個口子,能夠望見一方夜空。
“誰?”蘇淼試探地問了句。
她屏息等待了好半天也沒人回應,這才將視線投向地上的那包東西。她警惕地取下發髻上的銀釵將那東西刨過來,小心地解開,卻見裏麵躺著兩個饅頭以及一個雞腿。聞著那香味,蘇淼肚子鬧得更離開了。
蘇淼又望了眼屋頂,“你到底是誰?”
“朱希軼在外麵飲酒,暫時不會回來。姑娘如果想要逃出去,最好還是留足體力。”房頂上有聲音傳來,蘇淼皺著眉頭,是誰在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