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蘇淼緊緊抓著衣袖,那裏麵有藏著袖刀。她進來並沒有像想到會遇到朱希軼,現在自己已經被困起來了,得想辦法先出去。
“你膽子那麼大,敢一個人過來找我,難道就沒想過這樣的結果?”朱希軼一步一步靠近。
蘇淼不停地往後退,退到門檻,將她絆倒。她從地上爬起來,“你不要過來。”
“唐銘已經死了,你自由了,你還在顧慮什麼呢?”朱希軼說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蘇淼抱在懷裏。
“你胡說!誰說唐銘死了!”蘇淼吼道。朱希軼這樣說,證明他並沒有看懂她捎回去的信,她也安心了不少。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我可是親眼看著唐銘沉入泥潭呢。說起來,他還真是深情啊,為了救你,居然能夠犧牲自己。”這點,朱希軼倒有點佩服起唐銘來。
那日的種種在腦中閃過,她的眼淚奔湧而出,害怕,思念,以及委屈都化成了眼淚,“你胡說,他不會有事的……”
“你說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朝廷會發生怎麼樣的慌亂呢?”朱希軼挑眉,冷冷笑道:“我早就說過,他唐銘坐不住這個江山,你偏要跟著他。”
“閉嘴!”蘇淼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不準你這樣說唐銘!”
朱希軼猛地沉下臉,“你應該知道,激怒我的後果。”
蘇淼不停地往後退,直到退到長廊口,“朱少主,不管你想做什麼,請不要扯上我。即使唐銘真的死了,我也隻愛他一個人!”說完她掉頭就跑。
這裏可是朱希軼的地盤,她怎麼可能跑得掉?剛跑了兩步,便被當鋪的家丁擋住,朱希軼雙手抱懷看著蘇淼,“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了,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帶她下去,好好看著。”
“是。”
家丁垂著頭,“夫人,請。”
蘇淼瞪著朱希軼,“朱希軼,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包括你。”朱希軼凜眸,笑了笑,“不對,你現在已經屬於我了。”
蘇淼瞪了他一眼,被帶到了廂房內。廂房內應有盡有,甚至衣櫃中,都準備好了衣衫。蘇淼皺眉,他難道早就料到自己會來找他?
今天是她太衝動了,怎麼也想不到朱希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裏原本是文家的產業,原本以為可以得到幫助。那信,如果真的照朱希軼所說,已經送出去了,那麼,胡大夫應該在路上了。
她蜷縮在地上,房裏的一切她不敢碰,桌上的茶點她也不敢吃。唐銘,我又讓自己陷入困境了……
因為蘇淼的吩咐,青五去了城外。說如果見到了故人,切忌要隱秘地帶入城內。安陵內外都是許文平的人,他雖然不理解,還是出來了。
時候已經不早了,眼看著天快要黑了,青五準備回程,卻遠遠望見了一輛馬車。那馬車他很熟悉,當即飛身上前。
青五將馬車攔下,“請問……”
“青五,是我。”胡大夫深厚的聲音傳來,青五眸底一動,忙上了馬車
“胡大夫,你怎麼來了?”青五皺眉,“難道夫人說的故人就是你?”
胡大夫頷首,“老夫正是接到了娘娘的信。”
“我們先進城。”蘇淼請來胡大夫,定是有人需要醫治,而且病情很嚴重。他不敢有一絲的停留,忙讓馬車駛入安陵。
“停下!”進城的檢查是不能少的,青五跳下馬車,“侍衛大哥,這位是我們夫人請來為許夫人看病的,煩請通融一下。”
那侍衛之前就見過青五,忙拱手:“是青五大人。請進吧。”
青五跳上馬車,趕著馬車駛入城內。他們並沒有去郡守府,直接駛向城北。按照蘇淼的吩咐他見胡大夫送到了之前自己受過傷的宅子外麵,“胡大夫,就是這裏了。”
胡大夫下了馬車,打量著這個宅子,“這裏確實很安全。”
“胡大夫,你是什麼意思?”青五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卻抓不到。
“請進吧。”大門猛地打開,露出一個稚嫩的臉。
胡大夫看了看四周,抬步走了進去。青五忙跟上去,卻被男孩攔下,“你呢,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去將那個傻女人救出來。”
“你說夫人?她怎麼了?”青五皺眉,似信非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如果你不能將那女人帶過來,你休想進門!”他似乎洞悉了青五的想法,“硬闖是沒用的,你不是已經嚐試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