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現在就去。”張氏就像得了大赦一般起身退了出去。蘇淼冷冷一笑，那些看起來無害的小姐們，比她想象中還心狠。
原本在隔岸觀火的秀女們這個時候被請過來，紛紛是一副茫然的表情。蘇淼坐在椅子上，看著不斷圍過來的秀女，麵上沒有一點表情，這讓秀女們開始不安起來。
“娘娘，都到了。“張氏退到蘇淼身側輕聲說道。
蘇淼頷首，掃過在場的秀女，“何小姐和唐小姐呢？”蘇淼問道。
秀女們紛紛看看自己的周圍，她們倆還真的不在。張氏仔細清點了人數，發現確實還少了兩人，忙道：“奴婢這就去請。”
“不用了，她們來了。”蘇淼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兩人。
兩人一前一後，誰都不慌。蘇淼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想起尚在牢裏的唐尋以及在朝中主張給唐尋降罪的何其。何娉兒刻意走在唐宛如的前麵，見大家的都看著她們，腳下這才加快速度，走到最前麵來矮身行禮，“奴婢見過娘娘。”
蘇淼抬眸，見她麵上有惺忪的痕跡，想著她方才回去應該是睡下了，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何娉兒起身，直接在蘇淼的左手邊站定。
唐宛如在何娉兒身後行禮，“臣女見過娘娘。”
蘇淼望過去，見她麵色平靜，不卑不亢，“唐小姐，為什麼最後才來。”
唐宛如垂眸，“回娘娘，張姑姑來叫臣女的時候，臣女剛好不在屋裏。得到消息後，趕回屋裏梳洗後才過來的。”
蘇淼點了點頭，“先退下吧。”
唐宛如徑直走到人群的最後站定。
蘇淼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想必你們都知道，這屋裏躺著的蘇小姐，病了好久，一直不見好轉？多虧了何小姐來找本宮，不然這蘇小姐可能要命喪儲秀宮了。”
秀女們紛紛倒吸氣，她們似乎並不知道死亡離得這麼近。
“更不巧的是，太醫剛才查出來，蘇小姐是因為中毒才會昏迷不醒的。”蘇淼仔細注意著各個人的表情。
“中毒？”何娉兒大驚，“怎麼會，娘娘不是說……”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何娉兒趕緊閉嘴，安靜地站在一旁。
蘇淼站起身，“這後宮呢，現在就隻有本宮一人，本宮最不喜的便是會有什麼髒東西。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將市井中那些見不得人的髒東西帶進來，如果被我發現了，不光是你們，就是你們的族人也會受到牽連，聽清楚了嗎？”蘇淼冷聲道。
“是……”回應的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
“張姑姑，既然不是這些小姐帶進來的，那便是你的失職！”蘇淼突然將矛頭指向張氏。
張氏忙跪倒：“奴婢用奴婢一家人的性命發誓。奴婢沒有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更不敢給秀女用毒。”
“那就是你們之間的誰了。”蘇淼蹙眉，“本宮給你們個機會，如果出來自首，本宮不會為難你們的家人。”
現場靜得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人走出來。蘇淼清楚地聽到了何娉兒的呼吸聲。何娉兒麵上有點矛盾，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淼望過去，“何小姐可是知道點什麼？”
何娉兒趕緊跪下，惶恐地說道：“奴婢不敢……文媛姐姐待我如親姐妹，奴婢不會對文媛姐姐這麼殘忍的。”
“哦？”蘇淼挑眉，“那何小姐是不是知道誰下的毒？”
“我……”何娉兒遲疑了下，眼睛忍不住飄向人群最後的唐宛如，“奴婢不敢肯定，隻是剛進宮的時候，唐小姐與文媛姐姐就起了衝突……文媛姐姐病倒後，奴婢還見過她半夜在文媛姐姐的門口徘徊……這幾日，儲秀宮的姐妹們都來看過文媛姐姐，就唐小姐沒有來過……而且，她深居簡出的，並不與人多接觸，包括剛才……張姑姑來叫我們的時候，也唯獨她不在房裏……奴婢隻是懷疑……”說道後麵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何娉兒，你血口噴人！”唐宛如喝道，“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陷害我？”說話間，唐宛如已經衝到了前麵。
何娉兒低著頭嗎，雙手絞著，“可是你不是也沒有解釋你為什麼半夜出現在文媛姐姐屋外？還有方才，你又去了哪兒？眾所周知，唐大人在大殿上衝撞了陛下，現在還被關在牢裏……”
“何小姐，難道你忘了，後宮不得幹政？！”蘇淼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