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皇後娘娘方才的話有點嚇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啊?
這次蘇淼沒有讓小荷去通報,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麵清脆的笑聲。蘇淼冷冷一笑,推門進去。
屋裏的聲音嘎然而至,麵麵相覷地看著蘇淼,也不知道是誰先出聲,“見過皇後娘娘。”
蘇文媛還躺在榻上。她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掙紮著想要起來行禮,“既然還病著,就躺著吧。”蘇淼坐過去坐下,“你們也都起來吧。”
“謝娘娘。”那些人也留不住,紛紛告退。蘇淼都默許了,何娉兒唯獨留了下來。
何娉兒將放在一邊晾著的藥端過來,“文媛姐姐,你該喝藥了。”
蘇文媛感激地一笑:“謝謝娉兒妹妹。”
蘇淼看著她將藥喝下去,“你這病啊也著實奇怪,這都好幾日了,怎麼不見好轉啊?”
“這是……”蘇文媛明顯愣了下,“姐姐,我也不知道,許是不太適應宮裏的生活吧。”
無意間搭上蘇淼的手也是滾燙。蘇淼抓起她的手,“妹妹這樣,隻會讓本宮擔心。既然宮裏的生活不適應,那還是……”
一旁的何娉兒忙開口道:“皇後娘娘,文媛姐姐在這宮裏孤身一人,許是思念爹娘了。娘娘繁忙,又不能多陪伴,文媛姐姐這病才沒有好轉。”
“娉兒妹妹,別說了。”蘇文媛沉聲道。
蘇淼暗暗冷笑,她們倒是姐妹情深啊,“這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娘娘,奴婢說錯話了。”何娉兒一副驚慌的模樣,讓人見憐啊。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唐銘也不知道何時來的。
方才的一切現在倒是明了了。何娉兒一副無害的模樣,表麵楚楚的樣子,其實就是這種人更可怕。
蘇淼忙起身,“陛下來了。”
唐銘頷首,“剛好路過,見小荷在這裏,想著你也在,就過來看看。”
“陛下……”蘇文媛眼巴巴地看著唐銘,“請陛下恕罪,我不能起身行禮……”
唐銘望過去,淡淡地說道:“既然病著,就不用多禮了。你好好休息吧,寡人與皇後還有事要商量。”說著攬著蘇淼往外走去。
蘇淼感受到背後冷冷的視線,微微一笑,“陛下真的是好以為看到了小荷才進來的?”
“就你小心思多。”
“文媛姐姐。”待他們離開後,何娉兒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蘇文媛,“今日陛下竟然來看姐姐了,這話說明陛下還是看到了姐姐的。”
蘇文媛垂眸,“那隻是自欺欺人罷了。娉兒,你真的以為陛下是來看我的?”她嘲諷地看向何娉兒,她有何嚐不知道,眼前這位何大小姐,因為自己與蘇淼的那層關係才與自己走近,以為這是能夠留在宮裏的捷徑,但是她錯了。
蘇文媛低咳了聲,“這裏都見不到一點陽光,該死的,我這病何時才能好?”
何娉兒上前為她順氣,“文媛姐姐別激動。這儲秀宮這麼多人,當然不能好好養病了。姐姐不如去求皇後,讓她將你接到中宮去,那裏可是個好地方。”
“你以為中宮是誰的可以去的?”蘇文媛冷聲道,“娉兒妹妹,謝謝你每日過來陪我。我這幾日病著心情也不好,倒是讓你委屈了。”
何娉兒搖頭,“文媛姐姐這話太見外了,姐姐好好養病吧,娉兒先回房了。”
“你有話對我說?”唐銘與蘇淼出了儲秀宮,見蘇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淼猶豫了下,“內閣唐大人可是犯了什麼錯?”
唐銘劍眉一挑,“你想知道什麼?”
“就隨便問問。你剛登基,正是用人之際,之前便聽父親說過,唐大人為人清正廉明是個好官。眼下他是犯了什麼事嗎?”蘇淼知道隻要她開口問,唐銘是不會拒絕的。
唐銘攬著她的肩膀,繼續往前走,“寡人的皇後啊,寡人隻能告訴你,這唐大人確實是一個棟梁之才,可是呢,他就是不相信我是名正言順的登基的。他的思想很迂腐,寡人是怎麼勸也勸不住,沒辦法,隻能先把他關道牢裏,免得鬧出什麼事來。”
蘇淼一愣,“你的意思是唐大人遲早會放出來的?”
“哎呀,寡人的皇後啊,你就別操心這些事。我看你對那儲秀宮的人挺上心的,也沒見你生氣為難她們。”唐銘的深眸噙著笑意,“這樣可不是我的好妻子啊,都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