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去請大夫!”
“三叔,不用了……”孫秀香臉色更加難看,她站起身,“我休息下就好了……“
“青衣,扶你們夫人回房!”文守安終於開口發話了,麵上帶著一絲不耐煩,“去請大夫。”
青衣瞪了眼幾乎掛在自己主子身上的蘇文媛,然後轉身去扶著孫秀香,“夫人,我們回房吧。”
孫秀香很抱歉地施禮,“對不住,大家繼續用餐吧。”
孫秀香一離開,蘇文媛撇了撇嘴,“守安,你不用去看看?我看孫姐姐的臉色太難看了,她……”
“沒事,已經去請大夫了。”文守安說著端起方才蘇文媛倒的酒,一口飲盡。
蘇文媛將手放到文守安腿上,“守安,你不要生氣嘛,孫姐姐肯定也沒有想到今日時候這樣的場合,如果她知道……定不會這樣出現來掃大家的興……”蘇文媛說著看了看在座的人,見大家都放下了筷子,“不如讓文媛給大家彈琴助興吧?”
說話間她已經起身,這個時候青衣急急忙忙跑過來,喊道:“不好了……夫人她……她出血了……”
“什麼?”文守安猛地站起來喝道。
蘇文媛下了一大跳,她趕緊上前抱住文守安的胳膊,“守安,你別著急,女人小產這種事,有點晦氣,我先過去看看,你放心……”蘇文媛說著朝著後院走去。
文家長輩都有點擔心,“守安,你還是過去看看吧,方才我見媳婦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文守安已經坐下,“文媛已經過去了……”
“守安,你到底怎麼想的,今日是家宴,及將蘇文媛帶過來,你是想要納她為妾嗎?”文家長輩沉聲問道,“她哪有秀香識大體?知道今日是家宴,要祭祀,居然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她難道是窯子的姑娘?”
“三叔,”文守安有點不悅,“文媛不是那樣的人,她也是因為重視今日的場合才盛裝出行。想必,孫秀香有失大體,身子不好,就不要折騰,出門了近兩月才回來,誰知道她去哪兒了?”
文家長輩都沒有說話。家丁們將餐桌撤下,他們都在等著孫秀香的消息。沒一會,青衣端著一盆血水過來,哭著說道:“主子,夫人流了好多血,大夫還沒來,奴婢看著夫人……快要不行了,您還是過去看看夫人吧……夫人方才一直叫著您的名字……”
文守安皺了皺眉,還是起身往廂房走去。
蘇文媛帶著幸災樂禍走進孫秀香的房間,她忍不住咂舌,她還真是樸素啊。她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孫秀香,臉色煞白,身下的被褥能夠看到血,還有空氣中的血腥味。她拿出手巾嫌惡地捂住口鼻,“孫小姐,你還真的可憐啊……”
孫秀香氣若遊絲,“你……你怎麼來了……守安呢?”孫秀香看向蘇文媛身後,沒有看到那個想見的人,她的眼中閃過失落。
蘇文媛走近,“呀,流了好多血,你說你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啊?”
孫秀香望著窗外,不說話,好一會她才低聲道:“那日我的孩子沒事,所以你就特別希望我的孩子保不住是嗎?”
蘇文媛挑眉,“我可沒這麼說啊,隻是孫小姐,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嘖嘖,真是慘不忍睹啊。換做我是男人,也舍不得多看你一眼。”
孫秀香苦澀地閉上眼睛,“以色侍君,你覺得能夠長遠嗎?”
“至少守安他喜歡我的美色。”蘇文媛有點得意地說道,“所以,即便是你的孩子沒了,即使你……沒了,守安也不會難過。因為我更年輕,也更健康,也能為文家繁衍子孫……”
“蘇文媛,你好狠的心。”孫秀香在窗外有暗影走過,她突然起身抓住蘇文媛的手,“那日你便想要了我娘倆的命,現在你又想要霸占我的位置。這文家夫人我可以讓給你,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求你了……”
蘇文媛先是一驚,她看到蘇文媛抓著自己的手上有鮮血,眼睛頓時瞪大,“你……放手!你放開我……”
“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想要文軒,你已經得到了,我隻剩下這個孩子……求你不要將他也奪走,求你了……”孫秀香抓著蘇文媛的手就是不放。
蘇文媛盯著那刺眼的血漬,嫌惡地抽出手,“你瘋了你!放手!”她一把甩開孫秀香,這個時候,房門突然開了。
孫秀香見狀,直接從榻上跌下來,落到上,身下的血不斷從裙袍下流出。
“蘇文媛,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