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查到孩子在哪兒?”深夜,燕赤溜進唐銘的寢殿,屋裏沒有掌燈,唐銘負手站在窗口。
“還沒有頭緒,陵相這次做的頗為隱蔽。陵楚兒還在城裏,我們的人卻怎麼也找不到。”唐銘沉聲道,他緩緩轉過身來,“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燕赤聳聳肩,在桌前坐下,倒了杯水喝下,“沒辦法,他們一家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在那兒的。”
唐銘頷首,“正好我們抓緊時間追查小江的下落。”
燕赤突然眼睛一亮,“你似乎忘了某個人,要在京城中找兩個人,對她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唐銘皺眉搖了搖頭,“她現在過得很好,不應該去打擾她的。”
“難道在你們眼裏,我就這麼不值得信賴?”黑暗中突然走出一黑衣女子,她扯下麵巾,露出一張傾世的臉。
唐銘凜眸,“你怎麼來了?”
她在燕赤身邊坐下,搶過燕赤手中的水杯,猛灌了一口。唐銘盯著她,“我問你,你為什麼為來?”
女子放下手中的水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來幫你們啊。”
“你回去吧,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看著辦。”唐銘冷冷地說道。
燕赤忍不住出聲:“既然櫻兒都回來了,你幹嘛對她這般冷酷啊。”
唐銘手一揮,房裏裏瞬間亮了。唐銘盯著那女子,“紅櫻,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已經走了,幹嘛又回頭?”
紅櫻展顏一笑,“當初我問什麼會走,你不是很清楚嗎?”紅櫻抬眸盯著唐銘,“你以為我離開了,就真的能夠放下?”
“紅櫻……”燕赤有點不忍心,“主子也是……”
“是,我明白。”紅櫻斂笑,“他有他的責任,我……注定了不會在他的計劃中……”
唐銘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紅櫻站起來,拍了拍手,“好了,反正我現在回來了,你們別想著再將我趕走!”
“紅櫻……”燕赤有點無奈地輕喚了聲。
紅櫻背對著他們,“今夜我進宮前,發現了一事很奇怪。居然讓我發現了不明身份隱蔽之人出入皇宮。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人,後來見他走得很是匆忙,甚至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紅櫻將話題轉開。
她轉過身來臉色陰沉著,“我追蹤過去,半路上卻沒了蹤跡,我懷疑與小公子有關。”
“什麼?”燕赤蹭地從凳子上站起來,雙手緊握著,“你可與他交手了?”
紅櫻點了點頭,“他的身形很快,如果不是因為什麼急事,他不會沒有發發現我跟著。我與他交手,他反手出擊,出手的招數很詭異,那手法,前所未見。”
唐銘臉色沉靜地站在陰影中,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棘手。不知為何,心底越來越不安。
“你跟過去可發現了什麼?”燕赤看了眼唐銘問道。
紅櫻搖了搖頭,“他發現我的存在後,並不戀戰,很快便脫身了。我急著進宮見你們,也就沒有追了。”
燕赤有點喪氣,“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紅櫻搖了搖頭,“誰說沒有的?我瞧那人走得很急,定是有急事,便在周圍找了一圈,居然讓我發現了在皇後別宮發現了一個荒廢已久的院子。”
皇後別宮。離皇後寢殿也就一牆之隔。這裏建造極為隱蔽,外圍種滿了高大貓咪樹林,喬木高大而茂盛,將一間小屋掩蓋在其中。這裏沒人過問,在外麵看隻是一個荒廢的院子。
陵楚兒嫌惡地看著滿是灰塵的石階,忘了去看院中的月光,以及她麵前一片美麗的山茶花。今晚的月光清明,可以清晰地看見茶花的風姿,一片連著一片,甚為好看。
“小姐,你怎麼還沒睡?”春蘭趁夜打了盆水,準備將房間打掃一下,卻見陵楚兒站在門口。
“春蘭,你怎麼這個時候才過來?讓我待在這種鬼地方,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陵楚兒冷聲道。
“我的小姐啊。”春蘭趕緊將陵楚兒拉進房間,“你小聲點,宮裏巡視的侍衛很多,小心被人聽見了。”
房間裏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發黴的味道。陵楚兒皺眉,“也不知道我爹是怎麼想的,將我送到這種鬼地方。春蘭,你快想辦法,將我帶出去!”
春蘭放下手中的盆,“小姐,不是相爺不帶你出去,現在風聲很緊,京城內全是搜查小姐的人。這個時候,宮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姐,你先委屈下。”
陵楚兒心裏很是憤恨,“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