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不好了……”春蘭不顧侍衛的阻攔,直接闖進了陵百川的書房。
陵百川正與孫立仁商量著什麼,見春蘭闖進來,臉立馬沉了下來,“這般不知禮數!”
春蘭在陵百川麵前跪下,“相爺,小姐出事了!”
陵百川看了眼孫立仁,一把將春蘭提起來,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姐被人陷害,現在被關進了大理寺大牢裏。相爺,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小姐吧。他們都說……都說……”春蘭很驚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都說什麼啊?”見春蘭這般,陵百川心中的不安油然而起,更是著急。
“他們都說是小姐害得煙公主小產……還有蘇夫人染病……都是小姐害得……”春蘭說完伏在地上。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陵百川還算冷靜,他打發春蘭下去後,問道:“此時,孫大人怎麼看?”
“隻要能夠保住陵小姐太子妃之位,等太子繼位,她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後。”孫立仁垂回道。
孫立仁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陵百川負手走到窗前,思量了許久,“孫大人,有件事,我需要皇後幫忙。”
朝堂上下一片轟然,對於陵相千金被抓進了大理寺一事,陵相黨均是為陵楚兒叫冤。
早朝,天帝看著下方垂頭不語的大臣們,低咳了一聲,“眾愛卿可是無事上奏?”
陵百川徑直上前跪倒:“請陛下為臣做主。”
“哦,陵相有何事?”天帝問道。
陵百川說道:“臣不知道臣女犯了什麼罪,太子居然將她關到了大理寺。臣一生無子,就楚兒這麼個女兒,臣請陛下為臣女做主啊。”
孫立仁也跟著跪倒:“陛下,陵小姐金枝玉葉,怎麼可以被關在大理寺?陵小姐是太子妃,太子這般沒緣由地抓人,實在難以服眾啊。”
“是啊,陛下,陵小姐犯了什麼罪,要被提審?”
“陛下明察,陵相教子有方,陵小姐怎麼會犯下什麼大罪……”
“依臣看,太子有袒護那蘇家姑娘之嫌啊……”
“陛下明察啊……”
天帝看著下方倒做一方的為陵楚兒說話的大臣們,半晌,他說道:“太子,你怎麼說?”
聞聲,大臣們紛紛安靜下來,視線都投向唐銘身上。唐銘麵色平靜,“陛下,陵小姐的罪可能隻有大理寺的才清楚。照陵相所說,是我為了護蘇淼而公報私仇。隻是那日在場的那麼多侍衛,還有駙馬,即使兒臣的耳朵不好使,難道他們也都聾了?陵小姐親口承認的,兒臣斷然不會冤枉了好人。”唐銘說得不動聲色。
“陵相,可聽見了?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如果陵小姐真的犯了罪,自然要受罰的。”天帝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殿中的大臣聽清楚。
陵百川跪著沒動,“請陛下體諒老臣愛女之心。子不教,父之過,如果出了做了什麼錯事,那也是臣的錯。還請陛下準許臣去探望小女,問清事情始末。”
天帝點了點頭,“準了。”
唐銘微微皺眉,但是也沒再說什麼。
早朝後,天帝見天色很好,想走走,吳存見狀,笑道:“陛下,可需要老奴去請蓮妃過來?”
天帝笑了笑,“老東西,你是越來越懂寡人了。去吧。”
吳存這便剛離開,張靈就帶著婢女迎了上來,“臣妾參見陛下。”
“起來吧。愛妃也這麼好興致,來遊園?”天帝淡然說道。
張靈眼珠一轉,“臣妾特意在這裏等這陛下呢。”
天帝看向她,“愛妃有心了。”說著便往前方走去。
張靈跟了上去,身後的婢女侍衛很自覺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張靈說道:“陛下,聽聞今日早朝很熱鬧呢。”
天帝點頭,“這後宮的消息倒也快啊。”
“陛下可千萬別怪罪。臣妾昨日聽陛下身邊的人說,陛下這幾日都睡不好,臣妾從神醫那兒得來了一方子,據說對陛下的頭痛症很好,臣妾便早早煎好,想著送過來給陛下服用……”張靈說道。
“愛妃不必如此拘禮,寡人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天帝說道。
張靈眼中刪著淚光,“陛下似乎都不知道,陛下已經快一月沒有去過臣妾的宮裏了。臣妾這不是著急陛下的頭痛症嘛。”張靈說著,有點委屈地垂下頭。
天帝腳下一頓,伸手抬起張領導的頭,“愛妃真的是為了寡人著想?”
天帝的雙眸深邃不見底,張靈看著自己的影子在他眸子上閃動,好一會,她才點了點頭,“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