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蓮妃娘娘出事了。”唐銘與蘇淼剛準備進宮,就見青五匆忙趕過來。
唐銘眸子一沉,“怎麼回事?”
蘇淼看了看周圍,“我們先去看看蓮妃娘娘再說吧。”
唐銘知道她在顧慮什麼,點了點頭,帶著她趕往孟桂蓮的宮裏。
“母妃,”唐銘走進寢殿,見太醫正在為孟桂蓮包紮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孟桂蓮臉色有點蒼白,搖了搖頭,“沒事,就一點小傷。”
“太醫?”唐銘不放心,隻能拉著太醫問道。
“太子放心,傷口還不深,養幾日便沒事了。”太醫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
唐銘坐在榻上,擔心地看著孟桂蓮,“母妃,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桂蓮有點不安地看了眼蘇淼,“今早我起身,便去看小江晨練,不想有刺客闖入,好在孩子沒事。”
蘇淼的心咯噔一想,“蓮妃娘娘,謝謝你救了小江。”
孟桂蓮有點愧疚,“是我沒有防備,你們不怪我就好。”
蘇淼拉住孟桂蓮的手,“如果不是你救了小江,他會出什麼事,我們都不敢想象,我又怎麼會怪你。”
“母妃,這宮裏也不太平了。之前你拒絕我派人來保護你,現在說什麼也不能由著你了。”唐銘沉聲道。
孟桂蓮點點頭,“你們去看看孩子吧,他也嚇得不輕。”
唐銘扶著孟桂蓮躺下,為她掖好被子,這才帶著蘇淼離開。周小江確實受到了驚嚇,但是還算鎮定,見蘇淼進來,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蘇淼歎氣,一把將他抱進懷裏,畢竟還是個孩子。
陵楚兒得知唐銘一夜未歸,今早又與蘇淼一同進宮,就是用腳趾想,也知道他昨日去找蘇淼了。她恨得咬牙,本以為將蘇淼趕出東宮,唐銘就能看自己一眼,沒想到他居然夜不歸宿。
思前想後,不能這麼放過他們!“紅兒!趕緊給我梳妝,我要進宮見陛下!紅兒!”陵楚兒叫道。
侍女綠衣就走來,“娘娘,奴婢這就幫你梳妝。”
陵楚兒皺眉,“紅兒呢,怎麼這幾日都沒見到她?”
綠衣回道:“娘娘怎麼忘了,紅兒因為犯了錯被太子杖斃了。”
陵楚兒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滿地瞪了綠衣一眼,“行了,趕緊給我梳妝吧。”
綠衣不卑不亢地為她梳妝更衣,本想隨陵楚兒進宮的,卻被她支開了,“你去陵相府讓我爹給我派個貼心的丫頭過來吧,我習慣他們的照顧。”
“是。”綠衣應下。
綠衣是唐銘指給她的侍女,不得不防。她讓綠衣去陵相府,陵百川自然會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陵楚兒收拾妥當後便出了門,還沒到崇明殿,便迎上了蘇冠男。
“見過太子妃。”蘇冠男很有禮地打招呼。
陵楚兒對於蘇冠男的示好從未放在眼裏,在她眼裏,蘇冠男就是個身份卑微的人,想要攀上陵相的高枝,簡直就是寶日做夢!
蘇冠男對於陵楚兒的高冷並不介意,“太子妃這是要去見陛下?”
“這好像與蘇大人沒什麼關係吧?蘇大人還是空閑,好好思量著怎麼才能讓陛下不把你調離京城吧。”朝中之事,陵楚兒多多少少也聽陵百川說過。
蘇冠男笑著說道:“多謝太子妃關心,聖意豈是我們臣子能夠揣測的,如果陛下真要將下官調離京城,下官也隻能遵旨。”
“哼,”陵楚兒對蘇冠男這般低聲下氣的態度更是嗤之以鼻,“蘇大人忙去吧,我還要去麵聖。”說完準備離開。
“太子妃請留步。”蘇冠男將陵楚兒叫住。
陵楚兒很不耐煩地說道:“蘇大人還有何事?”
“下官知道太子妃今日所煩之事,蘇某,說不定能夠幫上太子妃。”蘇冠男笑著說道。
陵楚兒鳳眸微凜,“蘇大人這是何意?”
蘇冠男輕笑道:“太子妃想必還未與太子同房吧?”
陵楚兒怒道:“蘇冠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太子妃稍安勿躁。”蘇冠男依舊笑著,“這是一般人都能想到。太子對那蘇淼的寵愛,朝堂上下都看在眼裏,許多大人,包括我,都在為太子妃鳴不平呢。太子妃可是陵相的千金,怎麼是那農婦能夠相比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陵楚兒沉聲道。
“東宮不是陵相府,太子妃的處境可想而知。今日聽聞蓮妃遇刺,陵小姐,你可別說這件事與你沒關係?蓮妃宮裏那個孩子,可不是能夠動的,兔子惹急也會咬人,何必太子還是一隻狐狸。”蘇冠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