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種殘忍的心法?”蘇淼大驚,她現在聽到的真的是駭人聽聞,前所未聞啊。想到一人在吸食人的精血,那血腥的場景讓她胃裏一陣不舒服。
唐銘見蘇淼的臉色有點蒼白,知曉定是讓她有點害怕,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不過蘇淼卻沒有放棄,“那是不是男子一次被人吸取了精血便會喪命?”
“不會。男子隻要以陰補陽,便能夠將失去的精力補回來。”唐銘說道,他突然想到這段時間蜀地發生的事情,仿佛一切有了眉目,他看向蘇淼,見她看著自己,“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麼?”
“所以,我之前說的王員外才是奸汙剪梅的真凶那沒錯?隻是還有幫凶?”蘇淼沉聲道。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唐銘見蘇淼準備起身,連聲伸手扶住她,“你這是要去哪兒?”
“自然是王宅。”蘇淼整理著衣衫,“王員外的屍首還擺在那兒呢。”
唐銘輕歎了口氣,“走吧,我與你同去吧。”
他們一行人從後門出了醫館,直奔王宅,見蘇淼回來,唐皖年鬆了口氣,“你可回來了。”
蘇淼見又多了數位侍衛,問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唐皖年將蘇淼拉到一旁,“還好你趕回來了,要不是我在,他們都將王員外的屍首帶走了。”
“是誰?薑大人?”蘇淼問道。
“如果是他,我就不會這麼為難了。”唐皖年突然附到蘇淼耳邊,“好像是離王的人。”
“離王?”怎麼會是他。蘇淼皺眉,“離王來了?”
唐皖年點了點頭,“離王一來,大家都不敢阻攔,離王隻說這案子複雜,他不得不過問,說是要將王員外的屍首,以及一幹人等都帶走。”
“他們沒有去書房吧?”蘇淼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唐皖年見蘇淼那麼緊張,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她的話還沒說完,蘇淼已經撒腿就跑了,唐皖年也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唐銘跟著蘇淼來到書房。蘇淼奔向書桌,見上麵的硯台都還在,這才鬆了口氣。她小心地將硯台收起來,卻看到了留在桌上的綠豆糕。她伸手想要去拿,卻聽唐銘驚呼道:“不要碰!”
蘇淼抬眸怔怔地看向他,“怎麼了?”
唐銘上前,一把將蘇淼的手打開,“你想死嗎?”
蘇淼回過神,“那個……”
唐銘將蘇淼拉到自己身邊,“你不是說王員外因為綠豆糕中毒的嗎?你怎麼還有膽子去碰?”
蘇淼有點理虧,垂眸沒有說話。唐銘仔細看了看四周,蘇淼說道:“我一直想不通,王員外是怎麼中毒的,管家說了,綠豆糕除了他未經其他人的手,王員外中的毒又是從哪兒來的?而且,既然那人想要從王員外身上吸取精血,怎麼會讓他在這個時候死掉?”
“你看。”唐銘指著屋頂說道。
蘇淼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卻見房頂有一塊瓦碎了,透著淡淡的日光,“這怎麼了?”
“這裏可是書房,很多典籍,王員外怎麼可能會讓書房漏水?而且前兩日可是剛下過雨的。”
“所以,這個洞有人故意為之?”蘇淼暗驚,“而且就在這兩日?”
“你再看,這是什麼?”
“這……”
“青五。”唐銘叫了聲,青五應聲旋身而上,用手巾將漂浮在空氣中的銀絲拿下,“主子。”
“這個是……”蘇淼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那人定是通過屋頂上的孔,用這銀絲將毒弄在了王員外的綠豆糕上。王員外沒有防備,自然就吃下了。”
“聰明。”唐銘笑道,“有了這銀絲,毒酒不難查了。”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人完全可以直接吸幹了王員外的精血,為什麼還留一口氣,讓王員外自縊?”蘇淼皺著眉說道。
“王其山為王員外定罪,以為便不會有事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了給你,他隻好釜底抽薪了,死人才能保住秘密不是?”唐銘淡然說道。
蘇淼還是想不明白,“那何大人認為凶手是誰?”
唐銘見蘇淼將問題拋給他,狡黠地一笑,“這個不是應該問三水訟師嗎?”
蘇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如果我知道還能問你啊。”
“你不是有所猜測麼?”唐銘笑著說道,“你就大膽地望你所猜想的去想吧,我想,結果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