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走吧。”蘇冠男覺得無地自容,他拉著田桂花往外走,“我會兌現我的承諾的。”
蘇淼冷哼一聲,“我不需要!”
天慢慢亮了,蘇淼落寞地坐在椅子上,這個家裏沒有了其他人,一片冰冷,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她一聲歎息,起身回房換了件衣衫,然後推著車出門練攤了。
日子還要過,不能頹廢,小江還要回來的。
蘇淼剛把車停下,就有人上前問道:“你們家蘇大哥走了?”
“恩。”蘇淼沒有抬頭,手上忙活著。
“我聽說他今早還去找了盈盈姑娘,帶著她一起離開了後海。”
蘇淼手上一頓,“他做什麼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人或許覺得無趣,便離開了。蘇淼重振精神,扯出一抹笑容,開始後賣燒餅。
“我說蘇寡婦,你怎麼還在賣燒餅啊,你的男人都帶著別的姑娘跑了。”有人來買燒餅,他抓住蘇淼的手笑道。
蘇淼皺眉,瞥見握著自己那支肥膩的手一陣不舒服,“放開。”
那人笑著,不忘伸出手撫摸蘇淼的手背,“你年輕是應該是個美人坯子吧,瞧這一雙手,這麼粗燥,真是可惜了……”
“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蘇淼冷聲道。
那人根本沒把蘇淼的話聽進去,隻顧色眯眯地撫摸著素描的手,不忘往臉上蹭。蘇淼一陣嫌惡,她拔下頭上的木釵,紮在那人的手上,“我讓你放手!”
那人吃痛地放手,咧嘴吼道:“你個潑婦,活該你男人帶著別人跑了,就你這樣,除了我,誰還會要!媽的,真晦氣。”
蘇淼瞪著他,“趕緊滾!”
那人冷冷一笑,一把抓過蘇淼的手,奪下她手中的木釵,“嘖嘖,看看多麼窩囊,隻能帶這種玩意。”
“還給我!”蘇淼喝道,那人搖搖頭,一把甩開蘇淼的手,揚長而去。
蘇淼凜然,歎了口氣,她忽視掉周圍看熱鬧的眼光,低頭繼續擀麵。過了晌午,蘇淼的燒餅基本賣完了。她收起最後剩下的兩個,往嘴裏一塞,然後收拾好木車,往家趕。
晌午太陽正烈,蘇淼自從生產後就很怕熱,可能與肥胖的身體有關吧,待她回到家裏,渾身都濕透了。她打了盆冷水簡單的梳洗後,回到房間沉沉地睡了過去。
吵醒她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蘇淼隻覺得頭昏腦漲,她跑過去開了門,卻見一對衙役堵在自己門口,“大人們,這是怎麼了?”
“這個可是你的?”帶頭的衙役將手中的木釵遞過去。
蘇淼沉眸一看,點點頭,“這是王大錘從我這兒搶走的,怎麼了?”
“是的你便好。”那人揮手,便有衙役上前架住蘇淼。
蘇淼不解的看著帶頭的那人,“大人,您這是?”
“王大錘被人刺死在迎福樓裏,凶器就是這支木釵。”那人冷聲道,“我們懷疑你就是凶手。”
“大人,冤枉啊。我中午回來一直在家裏睡覺,我門都沒出。再說,我一個弱女子,連雞都不敢殺,別說是殺人了,您一定是弄錯了。”蘇淼連忙解釋道。
“可是有人看見你與他當街起了爭執,還刺傷了他。”那人說道,“有什麼衙門裏去說吧,大人自有論斷。”
蘇淼還想說什麼,卻被他們戴上枷鎖,強行帶走了。
衙役帶著蘇淼走過整條街道,兩旁的人紛紛議論起來,蘇淼很坦然地接受著他們的眼光,自己沒做過,幹嘛要唯唯諾諾。
“主子,你看,你一來便有案子。”青五站在窗前,看著下方如同遊行的一隊人。
唐銘將杯中的茶飲盡,起身來到窗前,青五很識相地退後,將位置讓出來。
“是她?”唐銘雙眸一沉,“青五,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青五雙眉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主子,你識得那犯人?”
“回答我的問題。”唐銘微微皺眉。
“聽說時候那婦人殺了人。”青五撇嘴說道。
“這案件誰來審?”唐銘問了半天,不見青五回答,他看向青五,卻見青五看著自己,“我?”
“是的,何大人。”青五輕笑道。
“那好,我們先去縣衙吧。”唐銘不等青五反應,率先下了樓。
青五在後麵哇哇地叫道:“銀子還沒付啊,公子,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