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出來看啊,下雪了。”劉三哥驚喜地叫道。
蘇淼掀開帳簾走出去,麵上一喜,“好漂亮。”
蘇淼跟著劉三哥一路南行,走了近三個月,蘇淼的肚子便藏不住了。好在劉三哥人很好,自從他發現蘇淼有孕在身後,對她多加照顧,也不再讓她為商隊做飯洗衣了。
蘇淼不想欠人情,一路上都是由她為商隊的男兒們做飯洗衣。劉三哥見蘇淼堅持,也沒再說什麼,時不時會有人幫著她。蘇淼扮作農婦,走在劉三哥身旁,對外稱是夫婦,倒是省了不少事。
可是蘇淼有孕在身,挺著個大肚子,大家都不好意思再讓她幹活了。蘇淼無奈,隻好做些縫縫補補的事,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讓蘇淼住客棧,如果在野外過夜,都會單獨為蘇淼搭建一個帳篷。
“劉三哥,我們這到哪兒了?入冬了呢,這是今年第一場雪吧。”蘇淼笑得像個小孩。因為一路上的奔波,她臉色有點蒼白。
劉三哥將手中的暖爐遞過去,“小心別凍著了。”他站在蘇淼身邊,漫天飛舞的雪花,大地銀裝素裹,一片祥靜。
“再走一個月,我們就能到雲海了,那裏很美麗,四季如春,到那邊你可以安心住下來,我有位親戚在那邊。孩子再過幾月也就能生下來了。”劉三哥眼睛掃過蘇淼的肚子說道。
蘇淼有點愧疚地看著劉三哥,“是我拖累了你們,不然你們早就到雲海了吧,說不定都能返程了,這離過年隻有一個多月了。”
“瞧你說的,我們本來也不急著趕路的,倒是一路上辛苦你了。你懷著孩子,本不該這般勞累的,我能問問你的家人麼?”劉三哥問道。
蘇淼苦澀地一笑,“我的家人……都不在了……”
“對不起。”劉三哥有點自責,“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都過去了。我現在就等著孩子出生了,劉三哥,這一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你們,我都不知道我能夠去哪兒。”
“瞧你說的,你就是我的妹子,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也別想太多,好好把身子養好,將來生個大胖小子。”劉三哥打趣道,“我還等著孩子能夠叫我生伯伯呢。”
“好,一定。”蘇淼淺笑道,能夠遇到他們真是三生有幸。
雪越下越大,才過了一夜,雪更是如堆雲積絮。蘇淼待在帳內,燒著爐子,倒是暖和。可是想到擠在一起的其他人,蘇淼不禁有些擔心。她掀開帳簾,卻發現帳篷外已經集樂很多雪,壓著帳篷。她有些吃力地推了推,卻是徒勞,蘇淼突然厚點懊惱起來,覺得自己很無用。
“妹子,可還好?”外麵傳來劉三哥的聲音,他喘著粗氣,透過帳臉,蘇淼隱約中看著他在鏟雪。
“劉三哥,我沒事。”蘇淼說道,“你歇會吧,我沒關係的。”
“昨夜雪下得很大,山上全是積雪,我們暫時怕是不能趕路了。”劉三哥說道,堵在門口的積雪終於清了,他從外間將帳簾打開,探了個頭進來,“還好,我還擔心爐子沒碳了呢。”
蘇淼搖頭,她跟著劉三哥走出了帳篷,劉三哥指著深陷在雪中的馬車,“你看,車軲轆陷在雪裏,雪這麼深,根本走不動。”
顧清微微皺眉,“那我們的糧食還夠麼?”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這段時間,他們都將好的東西給自己補身子了,萬一帶的糧食不夠,又被困在雪地中,那又該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的人之前都是獵戶,這個天氣,野物也剛好被凍住了,他們已經出去找吃的了。”劉三哥毫不擔心地說道。
“那就好。”顧清鬆了口氣。
“不過妹子,我倒是有點擔心你的身子,你的肚子也有那麼大了,這冰天雪地的,你的身子可還能撐得住?”
“劉三哥你不用擔心我。”越是這樣,蘇淼心裏越不是滋味。
不多時,便有人提著山雞回來。蘇淼迎上去,“我來收拾吧。”
那人有點不好意思,正猶豫著呢,蘇淼已經將山雞搶過來,“你的褲子打濕了,趕緊去火邊烤烤吧。”
蘇淼將山雞去毛,去內髒,然後用燒化的雪水將山雞洗幹淨。雪地裏沒有多餘的調料,蘇淼隻用了鹽塗遍雞身,用樹葉包裹了幾層,直接埋到火堆中。
蘇淼伸手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卻瞧見周圍的人不知道何時聚在了火堆胖。蘇淼有點吃力地站起身,“很快就能吃了,我再去煮點粥。”
劉三哥拉住她,“你坐下來休息下吧,粥他們已經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