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別故弄玄虛了,說說看,有什麼傳言啊?”
蘇文媛平日裏就喜歡這些八卦傳言,她豎起耳朵等待下文。
“聽說啊,太子犯事了。幾日前不是去狩獵了嘛,聽聞太子失蹤了一天一夜呢,陛下震怒呢,派人去尋找,就怕太子出事。可是你們猜怎麼著,太子哪是遇到了什麼事啊,分明是尋樂子去了。據說他平白玷汙了一姑娘的清白,那姑娘吵著鬧著要尋短見啊。”
“不是吧……太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私下問過我爹,我爹說太子確實消失了一整天,第二天才回營,身上都是傷啊。”
“可是那也不能說明太子找樂子去了,不是都說太子英明麼,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啊?”孫秀香是見過太子的,她不相信太子會做出這樣的事。
“萬一是突然興起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不過倒是提醒了蘇文媛。
如果她沒記錯,蘇淼有一探夜不歸宿,她記得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衫是換了的,還有脖子上可疑的印跡,因為當時自己急著去赴宴,沒來得及深究,現在想想,她回來後各種反常。
“請問一下,你們可知道太子失蹤那晚具體是哪一天啊?”蘇文媛小聲問道。
“文媛,你問這個做什麼?”孫秀香有點不解地看著她。
“我這不是好奇嘛,嘿嘿。”蘇文媛被大家看的有點不自在。
“我記得我爹跟我說的是八日前。”
還真是!剛好是蘇淼夜不歸宿的那一晚!哼,蘇淼,你死定了!
正在蘇淼幸災樂禍的時候,燕赤走了過來。“小姐,這裏涼,小心身體。”說罷將手裏的披風為孫秀香披上。
“謝謝先生。”孫秀香笑著道謝。
蘇文媛並沒注意到燕赤的眼神有在自己身上停留,她一心想著怎麼將蘇淼趕出家門。
“對了,小姐,不久前有位姑娘落水了,此刻正在偏房休息,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朋友呢?”燕赤問道,眼睛有意無意瞥向蘇文媛。
“咚——”蘇文媛手中的茶杯滑落,掉在地上摔裂了。
“文媛,你這是怎麼了?”孫秀香問道。
見大家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蘇文媛支吾地說道:“沒,就是有點燙,不小心就……”
蘇文媛暗自咒罵自己沉不住氣,說不定並沒有人看到自己將蘇淼推下水呢。對,要鎮靜。
“先生,那位姑娘現在如何了?”孫秀香關心的是落水的人。
燕赤嘴角揚起一抹不明顯的嘲諷,蘇文媛看得很清楚,“那姑娘倒是無礙了。”
孫秀香鬆了口氣,“那便好,我過去看看吧。你們在這裏稍坐,我去去就回。”
見孫秀香起身,蘇文媛也跟著站起來,“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吧。”
燕赤淺笑,“剛才大夫已經看過了,沒事了,我便做主讓車夫將那位姑娘送回去了。”
孫秀香有點不高興了,“先生,萬一那姑娘有什麼事,你怎麼擔待得起?”
“小姐放心,我已經知道那姑娘住哪兒了,會去探望的。”燕赤眼睛盯著蘇文媛說著,“隻是,剛好周夫人也在場,好像那姑娘是被人推下水的呢。”
“什麼?居然有人敢在孫府裏造次!查到是誰了嗎?”孫秀香秀眉一蹙,“查出來,定不能輕饒。”
“這個倒是有點眉目,隻是……”
“孫小姐,我頭突然有點痛,我先回去了。”蘇文媛越加坐不住了,她心虛地躲避著燕赤的視線,可是如果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自己拱出來,以後她還怎麼混啊。
“怎麼會突然頭痛?”孫秀香關心地問道,“罷了,我讓車夫送你回去吧,記得找大夫看看。先生,麻煩你了。”
“這是我的本分。蘇小姐,請吧。”燕赤做了個請的姿勢。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蘇文媛連忙拒絕道。
“今日來的都是客人,哪有讓客人自己回去的道理。”燕赤笑著說道。
蘇文媛不好再拒絕,隻好硬著頭皮與孫秀香道別,跟著燕赤出了孫府。
“蘇小姐,”出了孫府,燕赤叫住她,“今日我是給小姐麵子,但是此事我會記住的,希望日後你別在落下把柄到我手中。”
“我不知道先生在說什麼。”蘇文媛輕咬下唇裝傻。
“你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好了,我就不送了,相信蘇小姐找得到回家的路吧。”燕赤毫不客氣,他並不認為眼前這位女子需要用馬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