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大地如同火爐,一片熱氣升騰。
滄瀾城的正街上,幾位壯年男子圍聚在一起,不時踹著倒地的少年,直到少年沒有了反應,這幾位男子頓時慌了神,一哄而散的逃離。
路人見到此幕皆是露出喜色,不少人神色激動,恨不得上去也踹上幾腳。
豈料就一小會,倒地少年身子扭動了下,掙紮著身子坐了起來。路人見到少年蘇醒,個個低下了頭,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生怕少年注意到自己。
“真疼!”張青疼的齜牙咧嘴,看著眼前陌生的古風街道,頓時愣住了。
眼前的環境完全變了模樣,他記得自己在臥室睡覺來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目光快速掃動,沒有尋找到有任何拍攝工具,直到許久,張青明白了,接受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我真的穿越了?!”
張青撐著疼痛的身體,艱難的起身,一眼望去再次愣住了,所有的路人沒有人看向自己,哪怕一些店鋪的店主和夥計亦是如此,搞得他一臉懵圈。
就在他準備前去打聽一下時,腦海湧出一段記憶,隻是記憶零散的厲害,很不完整。
片刻後張青無奈的苦笑起來。原來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滄瀾城富商的兒子,在滄瀾城很有權勢,從小嬌生慣養,身後有一大批地痞跟隨著,從七歲開始就經常禍害滄瀾城,偷盜搶劫已是家常便飯,整個滄瀾城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即使官府都要給張家幾分薄麵。
豈料兩月前,富商外出去做一筆大生意,途中被人殺害,張家一落千丈,張家內的所有人,搶了張家的財物離開,就連張青這具身體的後娘也卷財逃離,鋪子也被官府以張家欠稅為由收回,張家隻剩下空空的宅子。
圍聚在張青這具身體身邊的地痞,見沒有了油水,便開始經常勒索,索要金錢,一月來,這具身體經常遭到地痞的毆打,這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家裏敗落,餘威猶在,張家還有一個遠方親戚,據說在大城做生意,隻是有七八年沒有回過滄瀾城,這也是滄瀾城大多數人不願意招惹張青的原因,萬一這親戚問訊回來,以張青記仇的性子,定會報複毆打和嘲笑他的人。
“哎!也活該你受這罪,”張青沒有絲毫同情這具身體的遭遇,隻是有些感歎,“世界是公平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隻是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是同一個名字。”
“既然我重生在你的身體上,我便為你還清你的罪孽。”張青強撐著疼痛,慢悠悠的在街道轉悠起來,尋找有沒有生意可做,他深知道若沒有了錢財,以後的日子同樣會被地痞欺負,唯有自己有錢勢後,結果自然會改變。
走到大街上,所有人都不理會自己,猶如將他當做空氣一般,張青也沒有過多的理會,一圈轉悠下來,他莫名的激動起來,這裏的女子個個漂亮到了極點,根本不是前世地球上所能比擬,這讓前世身為多年的單身狗,做夢都想找一個女朋友的他,猶如到了人間天堂。
“必須讓所有人,對我以前的行徑改觀,找到一個擁有閉月羞花之容的老婆。”張青整理了自身的衣著,走了一段距離,碰見一位老人推著木車,車上一袋東西掉了下來。
見到這個機會,張青飛一般的衝了過去,用盡力氣將地上的一袋東西搬到車上,豈料就在回頭的時刻,老人早已經不見了身影,路邊的行人驚恐的盯著他。
張青歎了口氣,知曉僅憑一件事不可能讓他人改觀,於是繼續轉悠,一邊尋找可做的生意,一遍尋找能幫到別人的事情。
不久後,再次見到一位大娘似乎腿腳不好,一瘸一拐的艱難行走,胳膊上還挎著半袋東西,張青二話不說的跑過去扶著大娘。
“謝.......”話未說完,大娘發現是張青後,扔下胳膊上的半袋東西,利索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張青瞠目結舌的淩亂在人群,做夢也未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恐怖,無奈的自我安慰道:“至少我幫大娘治好了腿腳。”
就在張青有些失落間,正街前方傳來一位男子的哭喊聲,碰到這樣的事情,張青第一想法就是幫忙,快速的跑了過去。
“姑娘,你就放過我吧!我真不能跟你拜堂啊,我上有母親贍養,下有弟弟妹妹照顧。對了,我已經定了親事,下月就會成親,真不能和你拜堂啊!”青年男子不斷哀嚎跪地求饒,樣子布滿了恐懼。
“快點跟我回去拜堂,別逼我動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少女約十六歲,氣質出塵,清麗脫俗,一雙靈動不染塵埃的雙眸,宛如黑暗中的明燈。她身穿一件墨綠色的裙袍,霸道而冰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