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蒙看著海岸線,離那裏還有百米更多。
打退,絕對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打跑,打死,才是最根源的解決辦法。
所以海岸線之外,才是最終的戰場。
那四個人出來僅僅是為了緩解前線壓力,至少不會全力出手,以保持體力。
畢竟若是論人數,他們太過劣勢。
遠處,是屬於五個人的戰場。
雲頂藻藍底白紋,如天上的雲,真假虛實變幻不定。
稻草人揮動著鐮刀,如鱷魚的牙齒,卻經常接觸到虛幻的雲頂藻。
雲頂藻屬司係生命種,藍白色的海精炮彈狂轟濫炸,又會被鐮刀一刀切開在空中爆炸,造成一個紊亂的氣流。
在狄蒙看來,這簡直就是神仙打架。
“那四個人的海精在凝聚。”狄蒙看到了隱藏在四人生命種下麵正在緩緩凝聚的海精。
在蓄勢待發。
“別擔心,我能看到,你也能看到,也不要太小看它。”海螺說。
狄蒙剛剛點下頭,就看到稻草人身下忽然長起了一片穀地。
如枯萎的稻草,充斥著枯敗的味道。
隨後天上的飛鳥瘋了一般衝向那裏,身上燃燒起了棕褐色的火焰。
它們繞著那片枯萎的穀地盤旋著,火焰點燃不了那片草。
在穀地上鳥滿為患之時。
四株雲頂藻下的海精幾乎帶著一種恐怖的氣勢,爆發。
狄蒙發誓這五年來從沒有過如此恐怖的感覺。
離著很遠都能感受到那股讓人心髒快拍的力量。
雲頂藻下一秒將四個人纏的死死的,如藍白色的木乃伊。
那些海精在旁邊懸掛著。
他們抬起了手臂,旁邊懸掛閃耀著的海精球暗淡了一點點。
然後一個如極晝一般的光芒仿佛要貫穿整個一個湖麵那麼大的城堡。
而稻草人揮舞鐮刀轉了好幾圈,像是在拋鏈球的力士,奮力的將它擲了出去。
在空氣中旋轉的時候,那鐮刀上麵的紋路似乎勾勒出了一張黑色惡魔的臉龐。
那些鳥帶著棕褐色的火焰追向了那張臉。
也是在那一刻,對麵四個人的雲頂藻忽然恢複了原狀。
那海精球也逐漸消失。
假的!那是假的!
四個人立刻轉身,雲頂藻一頂地麵,將他們送到了遠處的船上。
那杆鐮刀旋轉著刀在了大地之上。
如蛇的牙齒咬在了獵物之上,凶悍有力。
稻草人在原地發出刺耳又嘶啞的喊叫。
充斥著憤怒。
他大張的嘴巴撕裂了整個麵龐,看上去猙獰恐怖。
是的,他被騙了。
它大口的喘息著,似乎還是熱的,呼到空氣裏還生起大團大團的水汽。
狄蒙看得出這一下消耗不少。
“讓它退下去休息,和它說沒事,兵不厭詐,然後所有趁著稻草人閣下的攻擊還有殘餘,最快速度推進。”
直到鐮刀上盤旋的鳥兒火焰燒盡,向天空飛走。
海匹斯的戰士已經抵達海岸線。
稻草人跳的老高,手落在鐮刀的柄上,那感覺就像是他用體重把鐮刀拔了出來。
那鐮刀有多重?
至少很重。
而稻草人和普通人一樣大。
他拔出鐮刀之後就指著那四艘船大叫著什麼。
像是在罵人和宣戰。
然而狄蒙看見了對麵船頭四個人逐漸揚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