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等待著開始。
台上的人在呐喊,被帶動起來,裏麵不乏戲院的人,不過沒什麼問題,這樣看上去能有氣氛一點。
不過聲音很少可以傳進來,隔音確實不錯。
過了一會主持人就登台了,一個人的聲音甚至比整個場上還要大,甚至可以傳到包廂裏。
少男爵。
比榮譽爵士高一階,對比的話可以直接拍死狄蒙,用海精改變了肌肉的力度與聲帶的收發,天然擴音器。
對肉體操控力不錯,應該是個鬼。
隨著他喊的開始,兩個人衣衫襤褸眼神空洞的走上台。
“那是爵士大人麼?”君士坦丁眼睛瞪的很大,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以說是的,但是嚴格意義上不是。”狄蒙搖搖頭。
君士坦丁好像有些不明白,但是不好意思問。
“戲院培養出來的人,他們都是普通人,把生命賣給了戲院,用最低級的生命種植入進去,即便是最低級的,他們也隻能活一個星期,死了之後把生命種拿出來再種給另一個人,這世界上窮人太多了,永遠不缺這些人,你要是不喝我給你的水,說不定一個星期都活不過。”狄蒙說。
君士坦丁顫了一下,然後兩個人接著看。
台上的人手臂上長出了灰色的葉子,連男爵一勳都基本夠不著的不入流生命種,叫鐵片草,也是最好弄到的生命種。
“老……師,死……死人了。”君士坦丁驚恐的指著台上麵。
一株鐵片草已經割斷了另一個人的半個脖子,頸椎應該已經砍斷了,整個頭耷拉下來。
“如果你要做爵士,這很常見。”狄蒙麵具下麵不改色。
這個時候外麵也傳來了敲門聲,君士坦丁去打開了門,是剛才那個服務員。
“您好,先生,到您了。”服務生禮貌的說。
“好的。”狄蒙回答,然後回頭,“在這裏好好坐著,別亂跑。”
君士坦丁點點頭,這種陌生的環境,他也不敢亂走。
“我會幫先生您看著小少爺的,不讓他離開門口。”服務員微笑。
然後狄蒙就隨著另外一個人走了,他要求先換身衣服,那人同意了,隨後換了一身不一樣但還是擋住身上所有地方的黑色袍子走了出去。
觀眾在人工鑄造的峽穀兩側,也被開鑿出了觀眾的席位。
狄蒙仰頭望過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用壓抑的興奮。
他轉過頭,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衣衫襤褸眼神空洞卻還有一絲求生的欲望。
“您好,可以自己躺下麼,我怕浪費時間。”
狄蒙說的這句話隻是符合他以往的性格與風格,沒有別的意義。
然而就在眾目睽睽千萬人之下,狄蒙錯愕的眼神前。
那個人帶著掙紮倒下去了。
眼睛裏帶著疑惑和不甘,和一瞬間爆發出的求生的目光,隨後變成了痛苦和哀求。
狄蒙雖然有些驚愕,但是一隻鮮紅色的枝椏如同利箭從袍子底下鑽了出來,洞穿過那個人的心髒,助他沒有痛苦的解脫。
哪怕是這種人,依然想活下去,能活一天是一天,哪怕隻有一個星期,他們也想看看他們用生命換來的錢,有沒有救了他們最想救的那個人,拿著這筆錢過的怎麼樣。
狄蒙明明看見了他倒下時那種爆發出來的生存的欲望,雖然最後變成了想要解脫的念頭。
可那股求生是真實的,隻是被那一刻的絕望壓倒了。
因為什麼?……他隻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
狄蒙瘋狂的思考著,直到摸到了頭頂的那一朵,白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