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打。”門外突然傳出來一個相對較老的聲音,“這個東西敢還手他就可以不用活了。”
一個穿著絲綢做的貴族領衣服頭發花白的老人,精神卻非常的好,旁邊跟著一個衣著不像貴族卻還是很華麗的人,青年,鞠著躬,應該也是個仆人,但是跟在一個爵士身邊,應該也是爵士的親信,手裏拎著一隻箱子。
諾華德的著裝規矩很簡單,貴族領是爵士和有權勢的人的專屬。
“不用緊張,夫人,先生,我隻是專門來收個學生。”蘭托對著奧爾托拉和瑪格麗輕輕的說。
瑪格麗一下子差點暈過去,心如死灰,連忙跪在蘭托麵前:“大人,大人……”她哭著叫喊著,“我不是有意打您的仆人,小孩子不懂事,放過他們,放過他們,我做什麼髒活累活都行。”瑪格麗絕望的跪著爬向狄蒙,死死的要拽住他,嘴裏哭著住手啊住手啊……
“夫人,您誤會了。”管家走到瑪格麗身邊,把她扶起來,“我們老爺不是他的主人,我們雖然也是來收學生,但是是來護著你們的。”
瑪格麗看向奧爾托拉。
奧爾托拉眼神有些渙散,身上還在抖,他很拚命的在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見到那位爵士老爺,我去的時候也是一位仆人,他告訴我把家庭地址留下來,今天會有人來找我們把孩子帶給他們家老爺,他們家老爺會收他做學生。”
“夫人,這是我們送給孩子,老爺學生的禮物。”管家把那隻箱子打開。
奧爾托拉和瑪格麗眼睛睜的很大,箱子裏麵東西很多,他們隻認識裏麵最多的那個。
金屬光澤,很圓,白珍珠,半個箱子還要多。
“孩子,起來一下。”蘭托突然走向狄蒙。
狄蒙的手臂停頓,抬頭看了一眼蘭托,站起來。
他身下的那個仆人已經暈過去,臉上血肉模糊。
蘭托很安靜很閑逸的找到一桶水,冰的徹骨,對著那個仆人一頭澆了下去。
“回去告訴你們那位年輕的爵士,這裏的人蘭托要了,多克港是蘭托的地方。”他的手臂突然盤繞上了粗壯的藤蔓,像一隻翠綠的蟒蛇,瘋狂的生長著,然後一下子揮了出去,看著輕輕的一下,那個仆人整個身體都弓成了一個彎掉的木板,橫著滑出了門外,皮膚和生硬的地麵摩擦著,血跡橫橫的拖出門外。
他連一眼都不敢看向屋裏麵,就一點點靠著自己的腿往外蹬著,別的地方基本都不能動了,血拖了長長的一條線。
“那位年輕的爵士需要一些人肉,你們的孩子去了會成為他的弟子,也會沒命。”蘭托說了一句,“君士坦丁是哪個孩子?是你麼?”他看了看狄蒙。
狄蒙搖了搖頭,指了指躲在屋子裏麵趴在門縫上偷看的人。
“孩子,過來,這段時間我會是你的老師。”蘭托張開自己的雙臂。
“噢,親愛的你是不是太害怕了。”蘭托一拍腦袋,手臂上的藤蔓像是時光回溯一樣逆生長直到消失在他的血肉底下。
然後他從自己的衣服裏拿出一個紙包,打開。
“奶油蛋糕,不吃一口麼?”蘭托笑著搖了搖自己手上的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