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茶更止不住的笑:“我見過許多厲害的人,他們的魘術能凝聚出各種大家夥,唯有你的魘術細的跟一根針似的。說你一階魘術真的是抬舉你了。”
冬延安的臉紅了紅,不屑道:“針雖細小,但是能紮人的針就是好針。”
溫茶幾乎笑出眼淚來:“就你那針,扛不住阿巴大叔的一錘子。”阿巴回頭咧嘴笑著。
冬延安眼睛亮了亮:“這針能用錘子砸到?是不是能鍛造的更堅硬些。”
溫茶大眼睛忽閃了忽閃,指著大火爐說道:“你那針扔到火爐裏,就像一根毛扔到火爐裏一樣,一下就燒沒了,還想讓阿巴大叔給你鍛造?”
冬延安無語道:“不能就不能嘛,幹嘛諷刺我。”
溫茶抱臂笑著,剛有椅子高的她跟個小大人似的。“既然你問我了,我就做一回你的師父唄。”
“哦呦~你有什麼厲害的,你不就是個小丫頭麼,還想做我師父。”冬延安故意斜眼看溫茶。
溫茶搖頭晃腦說道:“聞道有先後,我在你之前悟道,自然可以做你師父。”
“悟道?”冬延安撓了撓頭,這似乎是個很厲害的詞彙。
“怎麼樣?要不要做我徒弟。”溫茶問道。
冬延安看向高瞎子,高瞎子含著笑點了點頭。
冬延安還是有些猶豫:“不如,先讓我看看你的魘術?”
溫茶滿意的摸了摸冬延安的頭:“還是不算傻的嘛,放心,我所能凝聚出的肯定比你的大。”
冬延安心裏咯噔了一下,掏出來的比我還大?
溫茶閉眼靜立,雙手自然垂下,變掌為拳,“嗬!”兩道白光閃過,圍繞著溫茶稚嫩的胳膊,緩慢旋轉向溫茶的小拳頭,一對人頭大小的白色拳套憑空凝結而成。每個拳套上各有一截黃色的小小雞冠,一對眼睛,還有一隻張開的雞嘴狀尖銳。明明就是個卡通版的雞頭。
“怎麼樣,我的司晨是不是比你的大?”溫茶得意的揮舞著兩個巨大的拳套,拳套輕易的發出“嗚嗚”的破空之聲。
冬延安有些看傻了,兩個拳套幾乎都要比溫茶自身更大了。
“大是夠大了,不知道威力大不大。”冬延安吞咽了一口吐沫。
溫茶不屑,瞅準了牆上掛的一柄鐵槍,“看見這槍沒。”
那柄鐵槍有鴨蛋粗細,看起來十分沉重,冬延安點了點頭。
冬延安還沒點完頭,溫茶便伸過去拳套,用雞嘴在上麵輕輕啄了下,鐵槍便斷了。
冬延安吃驚的看著溫茶,我去,這是天山童姥麼?
如果這是阿巴大叔用拳將鐵槍擊斷,冬延安不會吃驚,但是小小的溫茶,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而且溫茶用那拳套隻是在鐵槍上輕輕一啄,不知是溫茶厲害,還是那拳套厲害。
“快叫師父吧。”溫茶把兩個拳套撞擊在一起,發出了“砰砰”聲,聲音非金非鐵。
阿巴笑著推了推冬延安,冬延安尷尬的笑了笑,還是覺得拜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有些丟人。
溫茶眼神中突然精光閃爍,司晨拳套在鐵爐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嘎吱吱”“怎麼?還是不肯麼?”
我去,這是要強逼麼,冬延安“撲通”跪倒,“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