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延安連忙趕過去,瞅了個空隙,一針紮在了孫明的後腰上,臥槽,冬延安看著都疼,那一針不偏不倚正好紮在孫明的腰子上。
孫明口中連連慘叫,不一會便化為一股黑煙。
隨即,東哥和老黑也消失在黑暗中,整個體育場搖晃起來。夢境開始坍塌。
“我去,這什麼情況?”冬延安剛想拍手表離開,金語墨製止了他。“等等。”
不一會兩人進入了一個新的夢境。
新的夢境裏依舊是體育館附近,不過似乎是幾年前,因為冬延安記得街角那家糕點鋪幾年前就倒閉了。而此刻夢境中糕點鋪正在營業。
遠處年輕的老黑和一個人爭執著什麼,老黑一把搶過了那個藍色工裝男人手裏的錢。
“臥槽,這個老黑也不是什麼好人”冬延安無語道。
“以後不許說臥槽!”金語墨冷冷道。
冬延安閉了嘴。
這時,那個工裝男人說話了:“黑哥,這錢能不能算我借您的,我兒子上學需要用錢。”
“不能,你欠東哥的錢太多了,算上這些還差很多。”老黑數著錢,拒絕了那個人的請求。
看了看那人的頹廢樣子,老黑用錢拍著那人的臉說道:“不行你就買個保險自殺吧,這樣你家人也能解脫,欠的錢也能還上,你這樣的人,家人都恨不得讓你死,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是浪費空氣麼。”
那個工裝男人一呆,癡癡的坐在地上,老黑拿了錢就走了。工裝男人卻一直坐在地上,坐到深夜。
第二天,工裝男人回到了工作的電子廠,腳步沉重而艱難,身影疲憊而蕭瑟,男人衣服上的塵土都沒有擦幹淨,也沒有理一路和他打招呼的工友,就這麼進了車間。
男人進了車間,就再也沒出來。
畫麵再一轉,就是哭暈的大嬸和孫明,電子廠的領導賠償了大嬸一筆錢。
男人黑白的照片擺在靈堂正中,黑色紗巾就披在相框兩側,明明輕盈的紗巾,此刻看起來確實那麼沉重。
多次哭暈的大嬸和不斷給人磕頭的孫明讓人看得心酸。
孫明磕頭時,穿著花衣服的東哥和穿著黑衣服的老黑走進了靈堂。
東哥叼著煙,十分囂張,老黑則是皺著眉,似有愧色。
東哥將欠條遞給了大嬸,大嬸含著淚把錢給了東哥。
東哥帶著老黑離開了靈堂。
孫明追出。
卻聽到老黑自責:“這事怪我,昨天我不該那麼說,沒想到他真的聽了我的話,選擇去死。”
東哥叼著煙,含糊又不屑的說道:“這也不能怪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這樣多好,世界上少了個賭徒,少了一筆爛賬。”
孫明握緊了拳頭。
老黑皺眉道:“要不是你把他引入賭博的局,他也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東哥怒道:“閉嘴!快滾!”
孫明拳頭握的愈發的緊。
畫麵再一轉,孫明看見了老黑將東哥刺傷,兩人搏鬥在一起,尖刀掉在地上。
孫明眼神中露出狠厲之色,扔掉了手中的紙卷,慢慢走上前去,撿起刀,結束了兩人的生命。
隨後孫明用刀劃傷了自己的臉,將指紋擦去,又把刀印上了老黑的指紋。
孫明劃傷自己臉後,突然變得驚慌起來,沒有了殺人時的那種鎮定,反而有一種特別真實的驚慌,周圍也沒有其他人,他沒有必要演給別人看,但是整個畫麵看起來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