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潔知道現在的這段記憶是那發生的真相,可這段記憶還是有很多她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方。
沈豔妮為什麼一定要成為楊歌的朋友,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蘇明潔相信沈豔妮一定不知道楊歌當時的真實身份,那麼她想要成為楊歌朋友的原因恐怕不像楊歌想象的那麼簡單!
楊歌一定是忘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才會在未來追悔莫及。
蘇明潔順著楊歌的回憶再次向上追溯,來到了楊歌的童年時代。
楊歌也許早已經忘記了這段記憶,隻是蘇明潔在他的腦海裏深挖沈豔妮和他之間的聯係時,才發現他們竟然曾經是童年時的玩伴。
隻是那時候的沈豔妮……和後來這個漂亮的女孩差距實在是有些懸殊。
那是一個遊離在人群之外,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女孩子。
在楊歌上學三年級的時候,他的班裏轉過來了一個胖嘟嘟的姑娘。
她叫沈豔妮,雖然總是掛著討好的笑臉,卻因為臃腫的身材而被同班的其他女生排擠嘲笑。
“沈豔妮?那個肥妞是嗎?
打她一頓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真蠢!
她長得這麼胖為什麼還這麼開心,她怎麼不去死?”
那些女孩子惡毒的語言毫無任何掩飾的出現在沈豔妮的麵前,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沉默了,她自卑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與其他人溝通。
就連老師也不願意管這種閑事,她總是一味地在沈豔妮的麵前強調: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不得罪別人,別人怎麼可能會針對你?”
可這個世界上並不缺少喜歡踐踏他人尊嚴的下賤之輩,隻要他們不會受到足以讓他們恐懼的懲罰,他們就可以一直毫無緣由地以他人的痛苦為樂。
這是他們調劑乏味生活的一種方式,他們並不以此為恥,反而對這種集體作惡的方式不以為然。
麵對這樣欺軟怕硬的人,受害者最標準的解決辦法是認準了那個帶頭欺負人的混蛋,無論別人怎麼打你,哪怕身體負傷也要讓帶頭的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再聚眾招惹你。
可當時的沈豔妮完全不懂得這一點,她隻會不停地哭泣,然後真地哀求那些欺負她的女孩子們不要再這樣做。
“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我可以不告訴老師,但是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她的抗議本身也成了那些女孩子們的樂趣之一。
“呸,你也配和我們做朋友?肥豬一樣的東西!”那些女孩子們在沈豔妮的身上發泄完一的壓力,就有有笑的離開了學校。
她們把這當成了一種尋求快樂的集體行為,她們會為這種欺負人的行為而感到內疚。
至於同班的那些男同學,也隻是很尷尬的呆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這種欺淩行為的發生,沒有人肯為沈豔妮出頭。
因為給一個胖妞出頭意味著別人會編排他們和沈豔妮的閑話,這是件很丟臉的事。
而且……他們也不想對同班的女生揮舞拳頭,他們並不把這看成是解救弱,而是認為這是非常不紳士的一件事。
那是一段對沈豔妮來黑暗的見不到任何曙光的日子,她覺得去學校上學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甚至認為她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注定會成為他人的墊腳石。
直到……楊歌轉學到了這個學校以後,沈豔妮的日子才變得好轉起來。
楊歌是為了追查一件殺死了十幾個人的詛咒物品才會來到這個學校的,他為了方便調查,一進校門就先招惹了那些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校霸。
普通人的武力怎麼可能和這種追查神秘案件的獵人相提並論?在他們用上了砍刀和球棍,還是被楊歌一個人完全擊潰以後,他們很自然地承認了楊歌領袖的地位。
雖然楊歌並不認識沈豔妮,可她在校園裏哭哭啼啼的樣子實在讓他有些心煩,他為此找人特意去打聽了原因。
他找到沈豔妮的班級,特意把她叫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對班上的所有人了幾句話。
“我不知道你們平時有沒有形成什麼團體,但是既然你們是一個班的,我就要求大家能團結起來,不要刻意地去孤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