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為自然也就知道夜輕寒肯定不會為張無稽的八倍流速身法所困,就是追不上張無稽的八倍流速身法,夜輕寒應該也是有辦法應對的,那樣一來尤為自然就不需要著急了。
至於鄧傑……從頭到尾就沒有在尤為的考慮之中,在尤為的心裏和眼裏,不能說從來沒有將鄧傑放在眼裏過,但尤為著實是沒有想過鄧傑能夠對付張無稽的。
所以尤為才會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鄧傑一眼過……就是因為尤為覺得自己心頭很清楚鄧傑的實力,就算鄧傑的實力是和自己在不相伯仲之間,也絕對不可能拿張無稽有什麼辦法的。
哪怕自己和鄧傑加在一起,也不會捉住極限八倍流速身法的張無稽的,所以尤為不僅是從頭到尾沒有看過鄧傑一眼,更是沒有想過要如何去詢問鄧傑的。
“八倍流速身法?”
尤為殊不知鄧傑此時的心裏,其實也和他抱著同樣的想法。
鄧傑的身法速度是堪堪達到四倍流速身法的程度,而且因為鄧傑的肉身是才錘煉到這個程度不久,所以鄧傑在施展四倍流速身法的時候,還不能堅持太長的時間。
這時一見到張無稽居然可以將八倍流速身法施展得如此瀟灑自如,自然也就清楚張無稽別的不說,至少在身法速度上,絕對是異於常人的。
而這也恰恰代表了張無稽的肉身是要強於他鄧傑的,至少撇開法界偉力不說的話,光是用肉身對戰的話,鄧傑絕對不可能是張無稽的對手的。
鄧傑此時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不由得心頭也和尤為一樣產生了些許擔憂!隻不過鄧傑的擔憂,相比於尤為來說,卻是要輕鬆得多,要知道在鄧傑的心裏,還記得夜輕寒曾經施展過無與倫比的身法速度,雖然鄧傑也不清楚夜輕寒和張無稽到底誰的身法速度能夠更勝一籌,但在鄧傑想來,夜輕寒總不可能被張無稽如何了。
而鄧傑又與夜輕寒曾經同生共死過,自然不會像尤為那般,在鑽入夜輕寒的袖裏乾坤空間之中時還會有任何遲疑。
所以即使是在張無稽手中無極戰戟的十倍法界偉力增幅狀態沒有停止的情況下,鄧傑也不認為在自己有夜輕寒的庇護下,張無稽就能夠傷害到自己。
這樣一來,鄧傑心裏的擔憂自然是要比尤為心裏的擔憂少得多的。
“夜道友?”
隻不過擔憂再少,肯定還是有的,想到這裏,鄧傑不由對夜輕寒試探性的發問一句。
“不用著急,鄧道友,尤道友。”
雖然鄧傑對夜輕寒還是相當信任的,但這樣一句問話,也就表明了鄧傑心裏對於張無稽還是有些擔憂的,不然的話不會對自己開口詢問,夜輕寒自然也聽出了這一點,也知道自己不管此時願不願意顯露自己的心意,都應該要做出一番表率,來安慰鄧傑的心。
而尤為剛才看向夜輕寒的那一眼中,所蘊含的擔憂也是非常之多的,夜輕寒也清晰地看見,心頭也清晰地記得,所以此時夜輕寒擺了擺手,算是回答了鄧傑話的同時,也順帶捎上了尤為,讓二人一並安心下來。
“不知道夜道友對張無稽八倍流速身法有何看法。”
耳聞夜輕寒回答了自己的話,尤為心裏稍稍安定的同時,也是更加擔憂,不僅對夜輕寒詢問出聲,想要弄清楚夜輕寒到底有何方法應對張無稽的八倍流速身法。
“八倍流速身法算不得什麼。”
夜輕寒心裏歎息口氣,雖然並不想和鄧傑、尤為吹噓什麼,但尤為非要刨根問底,夜輕寒也隻能解釋得再詳細一點,以安慰尤為的擔憂了。
隻是這話在夜輕寒自己聽來,卻是有些賣弄之嫌了。
“八倍流速身法不算什麼?”
尤為心裏嘟囔一句,沒有將心裏話說出口。
夜輕寒說得八倍流速身法不算什麼,尤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道夜輕寒這是在吹噓、說大話呢?
還是說張無稽的八倍流速身法在夜輕寒麵前真的算不得什麼。
隻不過到了如今這一步,尤為也隻能選擇對夜輕寒的話且聽且信了。
不然的話,尤為也沒有其它的選擇,畢竟此時尤為和夜輕寒早已經締結了盟約,二人又是盟友,可以說尤為早就已經上了夜輕寒的賊船,自然也就隻有和夜輕寒連成一線、共同抗敵了。
但身為奧義境生命,甚至是逐月法境的奧義至聖者的存在,理智還是告訴尤為不能完全相信夜輕寒的話。
換句話說,在信任夜輕寒上,尤為還不能做到完全毫無保留。
否則若是夜輕寒在這件事上是在說大話、是在吹噓的話,那尤為又選擇完全信任夜輕寒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因為誤信夜輕寒的話,而導致他自己在張無稽手裏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