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8 血蜈(1 / 2)

“死人?”

張騰滿臉驚愕,脫口而出。

倒不是對青丘流蘇所有所懷疑——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初見時候以外,流蘇姑娘的所作所為對張騰而言,多多少少都是有所幫助的,有多少真心實意不好,畢竟兩人其實也都不熟……

隻是恕張騰眼拙,他現在體質變化之後視力也都還不錯,卻也沒看出來那兩個留下的老外和正常人到底有什麼區別。

他們甚至現在還把身上背著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後坐在上麵休息。

其中一個從包裏抽出一瓶礦泉水,邊喝水邊和身邊的同伴笑笑……這兩個是死人?看著比正常人還要像正常人一些。

“死了應該挺久的,隻是用秘法炮製過了,屍體不會腐化。而他們身上的屍臭連妾身和這頭龍都嗅不出來,普通人就更沒法察覺了。”青丘流蘇嗅了嗅空氣,確認了一下空氣中沒有死屍的那種令人作嘔的屍臭味,補充道,“普通人是察覺不到心跳這種細節問題的,隻要沒有屍臭味,想讓屍體自己動作起來,操屍、傀儡、注靈……僅僅妾身就知曉實際種法子。”

“哼哼,其中破綻最,最似生人的應該是注靈術了,隻是這些蠻夷哪裏懂這些仙家秘術?”敖川冷笑著,極其傲慢地鄙視別人,“若是要用注靈術,首先要養個極有靈性的生魂,這就要幾年十幾年功夫了,然後與它建立心血鏈接,然後才能如臂使指。似這種水磨工夫,西方那些蠻子如此粗鄙,哪有時間精力會去做?”

“隻是西方那些邪魔外道爺確實不熟,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

他明晃晃地看了一眼流蘇姑娘:“青丘的那位,你看沒看出什麼端倪?”

流蘇姑娘輕鬆寫意地聳了聳香肩,波浪長發隨意散到肩上。

她象牙般的手指繞著自己散發了淡淡香氣的發絲,沉吟了一會兒:“妾身早些時候倒是對西方有過了解,隻是他們對於屍體的運用其實遠沒有我們這邊有些宗門來的高級專業。”

“他們血族對於血液相關術法的運用確實精妙,這一類的術法雖然不是大道,也算獨辟蹊徑,其中精妙,我青丘的長輩也覺得有不乏可取之處。”

“隻是現在隔的太遠了些,妾身也沒法確認。若是按他們十幾年前的水平來,多半是類似於傀儡術之類的法子。我們這邊的傀儡術控製的是肉身、骨骼、關節,以此來操控屍體或者傀儡的行動,他們控製的是人體內的血液水分,間接控製人體行動。”

張騰抓了抓頭發,對此毫不關心……字麵的意思倒是淺顯,但是涉及到具體的法術之類的問題,那就根本聽不懂了好嗎?

看來回頭有空,最好得去超頻補補常識課了,不然之後行走江湖顯得自己太過白沒知識好糊弄了些。

可憐見,之前上學的時候張騰都沒現在來的認真上心,這會兒竟然還生出積極學習的想法。

“打擾一下啊,我們現在把人家用什麼法術的問題先放一邊,我比較關心的事,我們現在還不跟上去嗎?人家走的都快看不見影子了。”

“那就走咯。”

流蘇姑娘笑吟吟地揮手去掉了之前自己施下的法術,一些流光從空中剝落下來,重新被她握在掌中消泯了蹤跡,然後她就這麼風輕雲淡地當著那兩個外國人的麵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那兩個外國遊客視若無睹,依舊自自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好像麵前空若無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