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簡汐忽然醒來,剛醒來時她的眼神有些呆滯無神,慢慢渙散的神智開始回攏,昏迷前的一幕幕又在她腦袋裏重複播放,皺眉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簡汐舔了舔嘴唇,有些幹,嗓子也癢癢的,簡汐摸著喉嚨忍不住咳了一聲。
而炎狐正坐在屏風外閉眼打坐,聞聲立刻從矮榻上起身跑到簡汐床邊,看著簡汐睜著大眼骨溜溜的看著自己心裏不禁鬆了口氣,他伸手摸著她的長發笑道:“怎麼了?傻了?”
簡汐睜大眼睛想看清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幻覺,可是他掌心的溫熱好真實,讓她好想依賴,不自覺的眼圈一紅鼻子微微泛酸“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撲到炎狐懷裏。
炎狐一愣,身體有些僵硬,半晌才抬手輕輕撫摸著簡汐的背安慰著,“好了,不哭了,我以後在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就算我不在,我的心還在你的身上,炎狐暗暗補了一句。
“可是,可是玲瓏魚死了,它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嗚嗚…”簡汐悶在炎狐懷裏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著。
“乖,不哭了,它沒有離開你。”炎狐第一次這麼哄人,語氣除了比平常軟了一些竟還非常的自然。
簡汐從炎狐懷裏探出腦袋,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看著炎狐,半是不信,半是期待的問:“真的嗎?那,那它在哪裏?”
“它在…”笑了笑炎狐將手伸向簡汐胸口,簡汐頓時滿臉漲紅,一把推開炎狐怒道:“你是那個登徒子?居然變成炎狐模樣騙我!可惡!”
炎狐手僵了僵,慢慢垂下手有些無奈的說:“雖然你的警惕很讓我欣慰,但是你怎麼連我也不認識了?你看清楚我像是假扮的麼?”說著他傾身壓向簡汐,把腦袋湊近她。
沒由來的壓迫讓簡汐萬分尷尬,看著麵前一下放大了好幾倍的俊臉簡汐頓時連耳朵根子都紅徹底了,她掛著淚珠的小臉滿麵通紅,看起來格外動人,簡汐左手抵著他的胸口,右手在他的臉上戳了戳,戳完還是無法辨認,一使勁又把他推開,雙手抓緊自己的前襟道:“誰知道你是哪裏來的妖怪戲弄於我,快滾開,不然我要叫人了。”
歎了口氣,炎狐整了整有些亂的衣服不在逗她,老實說道:“我剛剛不是非禮你,是告訴你玲瓏魚現在何處。”
一提到玲瓏魚簡汐眼眸不禁黯了黯,倏然又抬頭指著炎狐罵道:“胡說,它,它已經沒了,又怎會在我的胸口?明明就是登徒子!”
炎狐徹底無奈,索性離她遠點怕她一個激動從床上摔下來,“它在我送你的那塊暖玉中,如今它的元神已和紫晶玲瓏珠合為一體,且形狀變小了許多,雖然冥河之水噬魂…不過它在靈魂沒被完全侵蝕之前脫離了自己身軀且與玲瓏珠合二為一,是以,也不算完全死了,懂嗎?也就是玲瓏和玲瓏珠一起寄身到了這塊暖玉中,你難道沒發現暖玉的色澤有所改變嗎?而且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