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一讓,你踩到菊花了。”
“呃,不好意思。”
尷尬地往前走了一步,沈純就看著這位青衣少年彎腰扶正了幾朵菊花,一陣紅光過後,菊花恢複如初。
神奇的一幕!
沈純樂了,笑嗬嗬湊上去問道:“你好,我是……阿爾塔。”
“失禮了,在下天草四郎。呃,不對。”剛報完名號,少年就尷尬地笑了,“我忘了自己三天前已經元服了,現在應該叫時貞才對。”
天草四郎,沈純莫名地感到一陣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正在努力回憶中,他突然發現對方正兩眼放光地盯著自己,頓時就起了戒心:“喂!你看著我做什麼?”
“啊!抱歉!”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天草四郎連忙低頭道歉,“修女小姐一定是從西洋來的吧,請問,你知道上帝究竟是什麼樣的嗎?”
那種事情哪有人知道,眨眨眼,沈純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現在的人設似乎是個修女,總歸還是得神神叨叨一番才好。
“emmm……上帝啊,隻有在最靠近天堂的時候,你才能真正明白。”
“最靠近天堂的時候麼……”沉吟了一會兒,少年突然用力握拳,“我懂了!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現在全都生活在苦難的地獄裏,隻有創造出一個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我們才能見到上帝!”
——真要是能做到這種事的話,你自己就已經是上帝了。
感覺這孩子好像被自己誤導了,沈純正要給他解釋一下天堂直達,這條西天之路究竟該怎麼走,身後又冒出來一個男人的嗓音。
“四郎,你在這裏啊。虧我在街上找了一圈。”
聲音就在腦後,自己居然一點知覺也沒有?
沈純大驚失色,立刻轉身後退幾步。
來者就跟之前那個侍女一般,麵相老成,身高感人。
這人穿著一件青色的羽織,腰懸一柄三尺太刀。沈純稍稍打量了兩眼,感覺他也就到自己腰部左右,換成旁邊這個少年的話就隻有一般高,基本是個侏儒。
老實說,那把刀若是立起來,說不定都要比他高上一些。
見了這位侏儒一般的男子,天草四郎趕緊一個立正,彎腰深深鞠躬:“讓您費心了,益田大人。請問是有什麼事麼?”
益田點點頭,嘴角揚起僵硬的笑容:“嗯,與三左衛門沒有按鬆倉勝家的規定收稅,妻子和兒媳都已經被抓進了水牢。他們一家都是信徒,我們必須去救他們。”
“真的?我們真的要去救他們,這是真的嗎?”
天草四郎似乎很驚訝,而在驚訝之中,他的臉上又帶著顯而易見的歡喜。
“是的。拿上你的刀,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依舊是非常僵硬的笑容,益田背過身,朝著天草宅的大門走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天草四郎頓時振奮不已,三步並作兩步,緊緊跟上了益田的背影。
叮!
任務1:劫獄。
任務信息(略)。
沈純並不感到吃驚,反而很是淡定——果然來了,跟頭一個副本一模一樣的套路。
何況劫獄這種事,他在金陵城裏才剛剛玩過一次,這一盤經驗新鮮出爐,還熱乎著呢。
回憶了一下之前的經曆,前麵這倆人就已經走遠了。他趕緊邁開步子追了上去:“等一等!我也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