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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沈純跟著老媽回到家裏,他的頭疼還沒有徹底消退。
不過為了不讓老媽擔心,他並沒有聲張。
遵照多休息少思考的醫囑,剛一到家,他就被自己老媽勒令回房睡覺。不過他轉念一想,進夢網不就是在睡覺麼?
於是乎為了療養,他心安理得地戴上思感頭盔,再次進入了紅袖招之中……
今日,金陵城徹底走出了雨水的陰雨,紅袖招的生意也立刻迎來了大高潮。
文人、商賈、甚至還有微服私訪的官員。
一個個憋壞了的男人乘興而來,隻不過麵對沈純新抄的詩文,卻又隻能望洋興歎,徒呼奈何。
這其中並沒有大老遠冒雨趕來的錢謙益,此刻,他沒有來紅袖招湊熱鬧,反而是找了秦淮風流外的一間茶館,同玉真子一道在二樓品茗。
“老爺,這就是那個柳如是出的半闋詩。”
“好!快拿來給我瞧瞧!”
伴當送來一張宣紙,卻是他潛入紅袖招後手抄來的。錢謙益趕緊放下茶盞,迫不及待地搶在手裏。
“略彴緣溪一徑分,千山香雪照斜醺。emmm……”
拿著這半闋詩,他仿佛得了什麼珍寶一般,竟是愛不釋手了。
茶桌對麵,玉真子並不懂什麼詩詞,對沈純冒充的柳如是也不是很感興趣,反倒是覺著這裏的茶挺不錯的。
“錢大人既然心甚慕之,為何又不去那紅袖招,卻在此處跟一個道士喝茶?這不是白白蹉跎了大好光陰麼!”
“呃,道長說笑了。”錢謙益有那麼點尷尬,隻好把宣紙放在茶桌一角,“也不怕道長笑話,我之所以躲在此處而命長青去取詩來,不過是怕丟糗啊!”
“此話從何說起?這……”
微微一愣,玉真子很快就想明白了。
想這錢謙益早已經是文壇大咖級的人物,如果沒能一次對上這首歌女出的詩,傳出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理解了這位文壇大佬瞻前顧後的心態,他便隻顧著自己添茶慢飲,不複多言。
而錢謙益這一琢磨,又是一天過去了……
“咚——咚!”
“咚——咚!”
“咚——咚!”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金陵城還沒徹底走出雨後的潮濕,這天幹物燥的說法實在是扯淡。
不過更夫的喊聲也就意味著一更天到了,城裏再度進入了宵禁。
正如同關門隻防君子不防小人,宵禁也隻能管管良民而已,碰上沈純這種居心不良的飛賊,那也就是形同虛設。
此刻他已經換好了作案所需的白色長衫,隻等沈墨熙一到,立刻就要擺脫縮骨功的效力,再度化身東風。
隻不過老姐沒等來,卻等到了躍躍欲試的小翠花。
“師傅,今天帶我麼?”
看著對麵期待的小眼神,沈純一時間竟說不出拒絕的話。
恰好,通訊頻道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小純潔,姐姐我今天有事要忙,晚上在開工啊!”
這個“晚上”顯然是現實裏的晚上,放到遊戲裏還要再過一天。
雌雄大盜當然得要兩個人,想了想,沈純終是點了點頭。
“走!師傅今天帶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