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村民們怎麼祈求,村長再也不發一言,不挪一步。
他就這麼擋著木門,就好像守著整個世界。
一看話說不通,村民們就隻能上手了。拉扯之間,摩爾斯的兜帽不小心落了下來……
在那蒼老平靜的臉上,透著隱隱約約的黑紫色。
那一瞬間,所有的祈求都停下了,取而代之的隻要恐懼和憤怒。
“霍亂!是霍亂!他早就得了霍亂!”
“該死的……為什麼你不早說!完了,我們全完了!病毒已經傳到我們身上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你不是村長!你是惡魔!”
場麵非常混亂,有人淚流滿麵,卻還是對著天空不住地祈禱;
有人癱倒在地,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還有人幹脆撲在了村長身上,一邊喝罵質問,一邊無力地拍打;
……
就跟認命了一樣,這些人完全沒有逃跑的想法,隻是一個勁地發泄著心中的絕望。村長就處在這瘋狂的中心,卻隻是握緊了十字架,神態平和。
“巫術無法治療這場黑巫師帶來的霍亂,水晶球也隻能隔絕病毒,救不了已經被感染的人。大家體麵點吧,我們都逃不掉的。”
話音落下,哭喊聲頓時又上了一個台階,唯有沈純再次查看了一下自身的狀態界麵,很是淡定地問道:“村長,你說的黑巫師是怎麼回事?殺了他可以解除大家的霍亂嗎?”
哭聲驀地止住,一雙雙汙濁的眼睛眼巴巴看著村長,隻求一丁點的希望。
村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霍亂不是詛咒,就算殺了豺狗雇傭兵團的黑巫師也解除不了。我們能不能活下去,就隻能祈求上天的憐憫了。”
沒救了!村民們這次連哭的力氣也沒了,隻是跪在地上默默垂淚。
這麼說起來,一切其實都是雇傭兵的鍋。但是還是不知道怎麼治療黑死病啊,自己的任務可怎麼辦?
提示音:邪惡侵襲了你麵前的崇高者,他已經瀕臨死亡,是否用聖光為其驅邪。
聖光驅邪?
沈純看了看自己還剩下的120點能量,估摸著省著點,以戰養戰的話應該夠用,這便跨過地上這一具具行屍走肉,來到了村長麵前。
對這個始終麵不改色的女孩,老者倒是難得點了點頭:“讓娜,勇敢的女孩。我們上次見麵,應該還是禮拜天考曆史的時候……等等,你上個禮拜天好像沒來考試?!”
生死關頭還想著考試?
你難道還想讓我補考、重修嗎?
沈純也不答話,張手就是一團聖光。奪目的光輝照耀在村長青黑的臉上,驚得他張大了嘴巴,好像能吞下一個電燈泡。
盛情難卻啊,而且不能注射的話,肯定是口服了。沈純打定主意,當即一秒也不耽擱,揮手就把這團聖光灌了下去。
奪目的金光一點點消失在村長口中,底下一個村民首先恢複了視力,看到這一幕卻又立刻嘶嚎起來:“啊!村長的嘴唇在發光!他可真性感~”
“你看錯了博特,是牙齒和舌頭才對。”
“不,你們兩個什麼眼神,明明是他的鼻毛在燃燒!”
……
這一刻,沈純實在無法想象村長的感受,以及他今後在村裏做工作時,麵對這些老鐵的工作態度。
三秒後,金光瞬間散去,
提示音:你拯救了一個崇高者,獲得60點能量。
村長的嘴巴還是沒有合上,他轉轉肩膀,又跺了跺腳捶了捶胸口,隻覺得病痛已經全部離自己而去,身體重新恢複了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