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兒,連忙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來,跑到他麵前蹲下,道:“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的,那個人你也認識,衛姿清的朋友,那個叫墨的的人,他說他今天來馬棚是有公務在身,遇見我,很意外,我們聊了一會兒,都是聊衛姿清的事情,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他眼神這才有所輪動,我見他低下頭,看著我說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或許連我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開始懷疑他的哪一句話是真的,這種發展連我都覺得如此的無能為力,不管怎麼樣,我卻從他眼裏看見了很多複雜的情緒,我沒有去深究。
這種矛盾很多,我們每次麵對彼此的時候明明都很坦誠,但是心中卻總是有很多的話說不出口,這些東西,橫在我們之間,將我們的距離越拉越遠,我卻真的無能為力,隻能看著,靜靜地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天。
而這幾天,他一如既往地徘徊於馬棚和家之間,我們之間好像除了上回那種無聊的事情外,就沒有什麼能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而再見到衛姿清,也是在兩個月後。
見到她的時候,我們拉著就不想放手,是墨告訴她我的存在的吧。而她一如既往的,拉著我就開始哭訴,說她在宮裏是如何被她那無良的親人蹂躪的。 她告訴我說,她是提前來的,本來長孫無淚還有半月才登位,但是她接到墨的消息,知道我在這兒就來了。
“你更多地是想出宮逛逛吧,別找那些爛理由了。”我裝作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後,拉著她,往屋裏走。
“別這麼說嘛,這隻是其中一個理由而已。”她愉悅地笑著說道,猶如一隻被放飛的小鳥。我心中知道,她其實真的對我很好,或許我們的性格都太像了吧,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歡她。
不過,這次見到她,我還真有一點意外,她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比以前開朗了,我們聊天大多都是圍繞這個上麵來的,不過我也和她聊一些我們之間的秘密,比如她和雲懷玉,或者她問我和伊勒德。
我告訴她,我們到這兒來了後,伊勒德改名叫尹其了,他找了一份工,,我們過得很平靜。
是的,隻能用平靜兩個字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
畢竟,有很多次我都知道,尹其和我之間,我們之間有隔閡,有過不去的鴻溝,但是我們都小心翼翼地岔開那個問題。
衛姿清她是那麼聰明,不一會兒,她就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沒再問。
我聽她跟我抱怨說:“還懷不上孩子,她要生一個兒子,要她兒子來繼承皇位,皇帝這活,還真不是人幹的事情。”她還抱怨說:“雲懷玉現在都不疼她了,有了女兒忘記了她這個原配老婆,更甚之,雲懷玉原來都會幫她批改奏章,可是現在她軟磨硬泡,口皮都磨破了,雲懷玉才會小小可憐一下她,幫她解決一些難題。”
“那你呢,你現在這麼早跑過來,那些堆積如山的奏章應該怎麼辦?”衛姿清拉著我漫步走在路上,她這個人無聊了,非要我陪著她遊覽後山的大好山河。
見她說得那麼痛苦,我就直接地問她了,要是那些奏章堆積這,她這幾天逍遙完了,搞不好回去後又會累得半死。想不到我問出來後,她卻衝著我笑,笑得得意洋洋:“這件事好解決,我覺得這個世界的皇帝都犯了一個大錯誤,就是將所有的權利都握在手裏,累死自己,他們真傻啊,我就聰明了,在指望不上雲懷玉後,我上朝後就下了一道命令——芝麻大的小事就自己解決了。不用來找我簽字,我就當一個閑人皇帝算了。”
我吃驚地望著她:“這樣放權,你就不怕萬一有什麼想汪承軒那樣野心勃勃的人,在暗地裏做手腳?”
“怕他們幹什麼,他們做手腳,我就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什麼手腳,哼哼,我在這個法令發布的同時,還發布了另一條法令,就是他們的奏章已經要呈上來,我要抽查,而且抽查後,我還會派人出去暗訪,要是有人背地裏想搞什麼小動作,要是一不小心被我查到了,不要你管廢話,我會直接砍了他們的腦袋。”
我這才佩服起她來,這麼下去,即便是有心想做小動作的人,也要拚一拚自己的人品了,看老天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後還不會讓衛姿清發現。
我見到衛姿清很高興,甚至沒有感覺到,其實有一件事情已經漸漸逼近,將我維持了一年的平靜生活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