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鶴一腳踢在田旭身上,把他踢得平躺過來,問道:“是田川的獨生子吧?說,你爹留下的修行秘笈在哪裏?”
“果然是懷璧其罪。”田旭心裏想,口中如實答道:“父親說我沒有修煉天賦,並沒有傳給我什麼修煉秘訣,否則我也不會隻有鍛體七層了。”
那聞一鶴並不相信,一把扯下田旭背在背後的背包,把裏麵的東西倒了一地,一一翻檢一遍,確認沒有要找的東西後便動手摸他身上的口袋。
田旭被製住後,一直在運轉清心咒,試圖打通被封住的經脈,無奈時間太短,此時剛剛有點鬆動,還無法發力。他心中著急,如果青玉軟劍被搜出來,他就沒有一絲反擊的機會了。
就在田旭無計可施的時候,聞一鶴已經把他口袋裏的手機、錢包、鑰匙什麼的都翻了出來,丟在一邊,進而摸到了他掛在脖子上的一隻碧玉小鼎掛件。
田旭大急,這個掛件是母/親留給他的,當時讓他把這個東西送給有緣人。他不明白有緣人是什麼意思,就一直掛在脖子上。此時,田旭已經把這東西當作懷念母/親的紀念品了,肯定不希望被對方拿走。
聞一鶴把碧玉鼎從田旭上衣裏麵拉出來,用力一拉,想把小鼎的掛繩拉斷。就在此時,一股暖流從田旭的胸中升起,迅速地貫穿全身,他被封住的經脈豁然而通。
小鼎的掛繩挺結實,田旭的上半身被拉得離地而起,繩子也沒有斷。就在聞一鶴感到意外的時候,真正的意外發生了。
一柄飛刀,帶著強烈的勁風,直向聞一鶴的後頸飛來。聞一鶴手中的細刀一揮,把飛刀撥開,隨即放開田旭,轉頭看向飛刀射來的方向。
田旭右手搭在腰間,青玉軟劍已經出鞘寸許,這時見有人到來,趁著被聞一鶴丟在地上,又把軟劍插回鞘中,也向飛刀發射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高一矮兩個人,都背著裝有草藥的背簍,身上穿著土黃色的掩襟衣服,像兩個古代人一樣。
這兩個人腰間各懸著一柄長劍,一個中年一個青年,兩人都是一臉正氣。隻聽那比較年長的高個喝道:“聞一鶴,沒想到你越活越沒有下限了,怎麼欺負起普通人來了?”邊說邊向這邊走過來。
聞一鶴對這二人顯然非常忌憚,持刀戒備著說道:“看來田氏太極拳的吸引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不光是我這樣的小人感興趣,堂堂的昆侖派也出手了。”
那中年人聞言大怒,放下身後的背簍,拔劍說道:“想我昆侖,飛升的仙人也不止一個,如何會在意一個飛升失敗的散修都功法,當我們像你一樣眼界這麼窄?你敢如此辱我昆侖,難道不怕我昆侖的劍麼?”
聞一鶴嘿嘿冷笑道:“最煩你們這種所謂的正派人士,想要人家的功法還不敢說出來,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對麵的中年人暴怒,一言不發地仗劍向聞一鶴殺來。聞一鶴並不與他正麵對壘,展開輕功,遠遠的和他兜圈子,中年人一時追不上,氣得哇哇大叫。
那昆侖派的青年人並沒有上前幫忙,隻是站在田旭身邊守護,聞一鶴幾次試圖靠近田旭,都被那年輕人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