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適應下刺眼的陽光，看像發出熟悉聲音了男人，她愣住了。
“怎麼了？”執軒仿佛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緊張問道，“不舒服嗎？”
“你……”看著執軒手裏端著的早餐，她的心淩亂了。皇帝做早餐？她沒看錯吧？
但是瞬間，她又神色黯淡了下來。她記得了，他隻是感激自己為他喝下毒酒，才這樣對自己的。如從前一樣，一切都隻是過眼雲煙，終究會準瞬即逝的。
“素袖，怎麼了？”他放下手裏的早餐，焦急的摸摸她的額頭。
“你走吧。皇後還在等你。你不擔心她的病嗎？”素袖冷冷道，起身下床。
“你，素袖，你記得我是誰了？真是太好了。”執軒緊緊從後麵將她摟住。他是高興，可是同時也擔憂，因為剛才她的語氣，明顯是對自己充滿恨意的。是的，她該恨他，他該死，“素袖，我再也不要你離開我。跟我一起回去，好嗎？”
“不。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那個皇宮。”素袖使勁兒甩開他摟著自己的手臂，聲音冷得讓人心痛，“你不是要斬草除根嗎？那很簡單，你要殺個人隻有這樣大費周章嗎？不要再假惺惺。告訴你，那毒酒，不是為你喝的。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死的，隻是我不想你到了陰曹地府也纏著我，所以才自己全部喝下。”
“你在胡說什麼？”他認為她是剛剛恢複記憶，邏輯混亂，或者情緒不穩定，他忍了，總之，他要和她在一起。永遠保護她們母子。
“胡說？你既然做得出害怕承認嗎？連自己親生骨肉也下得了手，你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素袖幾乎是在嘶吼。
“素袖。”他溫柔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麵對自己，“你到底再說什麼？”
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怪不得她那麼恨自己，原來還有這麼檔子事？
“好。那我就讓你記起來。你聽清楚了。”素袖一字一句道，“我當年為了保住我們的孩子，才不得已出了宮。可是沒過多久，你便派宮裏人給我送來打胎藥，逼我喝下。要不是我……”
素袖再也說不下去，不肯的往事一幕幕都在大腦裏聚集開來。瞬間，她的眼睛被模糊。
“你別鬧了好不好？我怎麼可能？”執軒將她推開，大叫，“你不是在宮裏就小產了嗎？那這個孩子是哪來的？”
“你……”素袖氣得咬牙切齒，明明是他無情無義，心腸歹毒。為了皇位什麼都做得出來。卻還倒打一耙，“我算是看清你了，皇帝陛下。為了永絕後患，你不惜來殺害你的孩子。為了攻打楚國，你將我的命看的不如一隻螞蟻，丟給趙國做人質，現在居然還說出這種話。”
“你……簡直不可理喻。”執軒身為一朝天子，何時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他是欠她的，可是她也不能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吧？好歹他也是一國之君，如果放任她這樣，今後這君王還如何有立足之地？
執軒不再與她爭辯，揮袖大步離去。不能任由她這樣無理取鬧了，先讓她冷靜下再說。
漫無目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耳邊的叫賣聲一一飄過。忽然，一股熟悉的香味傳入鼻中。
尋著香味走去，熟悉在一家糕點鋪門口停下腳步。隻見門口被分成三排的隊伍堵得嚴嚴實實。看來李獻說的沒錯，這裏生意真是火爆了。看看長長的隊伍也的確都是女性居多，熟悉嘲諷的一笑。什麼樣的男人，至於讓她們這樣不顧形象的伸著脖子看？
看看密不透風的人堆，素袖確定幾天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買到這家的點心的，便淡然一笑，轉身拐過街角，朝另一條街走去。
剛剛繞過小巷到了另一條街，素袖便被一個晃晃慌慌張張走來的黑衣男子給撞了個正著。一個重心不穩，身子朝後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