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獻悄悄的離開了,這個問題,素袖自己也無法回答,因為她的年輕,她的任性,所以她從未深入思考過這些問題,覺得後宮之中應該是爭鬥不休的,所以為了爭鬥而爭鬥。
“這次多虧了李當家。”
“四公子客氣了,大家互利。過幾日就可以送二位出城了。”雖然南宮家封鎖了城門暗中搜尋南宮肅宜,但是不過做做樣子而已,南宮肅宜以為鏟除了南宮肅尊就可以一家獨大,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即便沒有青瑣的事,南宮家自己也會下手。
“不過,李某一直認為邊疆的這些事,四公子不必親臨也可以平定。”魏國看上去一派歌舞升平,實質波濤暗湧,但是這波濤暗湧實際上又都控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聽著很複雜,所以李獻也確實是佩服麵前這個人,先帝留下的一個爛攤子,能維持這麼久實屬不易。
故意叫素袖聽到許多事,隻是想讓她以為自己過來邊疆是有其他的事,而不是為了她。至於為何要如此用心良苦,執軒隻能說他也不曉得。有些事真不能用值得不值得來衡量,隻能說是甘願不甘願。
“看來這最高的位子也不是那麼好坐的。這是關於巳水街的。”
執軒苦笑,結果李獻遞過來的信封。
李獻走的瀟灑,這趟邊疆之行就當做是休假好了,本來巳水街的消息前兩天就受到了,不過想吊幾天那個小丫頭的胃口,算了,還是交給這個男人去搞定好了,至於那個稀奇古怪手段非凡的小姑娘,李獻打定主意以後定要保持距離。九五之尊都搞不定,爾等平民遠觀即可。
巳水街原本是個富商聚集之處,毀於大火。關於巳水街的官方文獻僅此而已。素袖自然不信,既然多富商聚集,怎麼連一點傳聞都沒有。李獻則沒有從巳水街下手,而是搜集了當年住在巳水街所有人家的資料。素袖叫執軒挑出那些家裏有小女孩兒的住戶,其中一個辛家吸引了素袖的注意,據調查,這個人家本是從外地來的,生意都在外地,頗為闊綽,但是同鄰居來往並不多,直到這家主人辛囿大婚宴請,鄰居才見了幾麵。這一年正是鬼煞從南宮家消失的時候。
“鬼煞從南宮家離開,去了鄴城,同時那個孩子被賣掉,那麼自然有個人販子的蹤跡可循。”
“關於巳水街或是嫻淑妃的消息都被封鎖了,但是這個人販子是南宮家大夫人挑出來的,南宮家夫人應該不至於有通天的本事,要查查她不難,也可以順藤摸瓜找出那個人販子。隻是這些於確定辛囿的身份似乎沒有多大用處。”查探又要陷入膠著,“巳水街的大宅很昂貴,如果是嫻淑妃之子,即便攜帶了宮裏的寶物也不可能去隨意變賣,況且嫻淑妃之子離開皇宮之時不過十五六,而查出來那個辛囿搬去巳水街之時已經二十多,這麼些年他或許是在做生意,所以才能累積那麼多錢財,而且他結識了鬼煞,又同南宮家有往來,這生意應當是在邊疆一帶。李家生意在邊疆,叫他查一查哪戶人家曾在邊疆做過生意而後來又突然消失了。”
素袖捏著下巴思考的很嚴肅,卻發現執軒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說的很對。”早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嗎。這樣在自己麵前不加掩飾的她果真頗有南宮肅尊的風範。
“順妃!”素袖忽然驚叫起來,差點忘記這麼重要的人物,“這麼一來事情更加複雜了,順妃說同我的母親喚作漾芯,是異國舞女,我竟把這檔子事給忘了。如果說是鬼煞逃出岫月後偽裝做異國舞女倒也說得通。”這些事南宮肅宜應該知道,早知道應該逼問他的。
“那就從漾芯著手,一麵叫李獻去看看有無辛姓在邊疆經商。”素袖不安的喃喃自語,執軒隻好強製握住她不停敲著腦袋的手,要是敲笨了就糟了。
沒過幾天南宮家就宣布南宮肅宜閉關,叫幾個子侄代理事務,因為南宮肅宜畢竟還是能震懾住一些勢力的,如果南宮肅宜也不在了南宮家難免要牆倒眾人推,那些子侄雖不爭氣但也是有腦子的,反正南宮肅宜的屍體無處尋,就留著名號做個紙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