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到時不少,還知道什麼?”
“小哥饒命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們是要來拿什麼東西都隨便拿,千萬留下我的性命。”
如果鬼煞是娘親,那麼自己就是神巫後人,就是青瑣的主人,岫月的血祭對自己應該是有效的。“你可知岫月之事?比方說抒彌人的古老習俗?”
“岫月一向封閉,知道的不多,隻聽說抒彌人每隔百年要血祭,挑選神巫後人獻祭給神靈,方能護佑族人平安,而且也隻有神巫後人才能受到血祭經文的影響,但是可以通過一種法子將那血祭的威力強行轉自其他人身上,據說百年前的那個神巫的夫君因為不舍得神巫受血祭之苦就以身代替,死狀非常淒慘。”
素袖想起那回突然失靈的血祭和那個步履踉蹌的武士,疑惑的看看執軒,卻發現執軒神色也很不自然,幹咳了兩聲躲開了素袖的眼神的詢問。
“其實我還有許多用處,不一定要殺了我,比方說廉王的許多事老夫也很清楚。”南宮肅宜試探的看看執軒。
“廉王?師傅果然技高一籌!”執軒笑著,飛快的在南宮肅宜身上點了兩下,“兩個時辰之後穴道會自動解開,對於廉王的事我沒有興趣,如果這裏能維持兩個時辰不倒塌,你就可以出去了。”
素袖一開始還不理解執軒的話,結果不一會兒就開始地動山搖的,屋頂上不時的有灰塵下落,執軒正要打開石門,這裏的機關都是八陣圖幻化而來,執軒匆忙解陣,卻不料南宮肅宜強行衝破穴道,一劍刺過來。
“拉上魏國皇帝同赴黃泉也值了。”
執軒連忙閃身躲開,一刀一劍在搖搖晃晃的屋子裏發出一聲碰撞,雙方都是使出了全部力氣,一時間各不相讓。
素袖一聲驚呼還未出口,忽然感覺到手裏的青瑣的震動,之前素袖因為腳受傷所以拄著青瑣,青瑣堪堪抵在傷口處,此刻正在如人飲水般吸取流出的血液,原本已經凝固的傷口又裂開了。一聲清脆的鳴聲,青瑣自劍鞘中劃出。
“哧。”劍器刺入身體的聲音。
青瑣因為吸收到了更多的血液,仿佛興奮似地微微顫動著,在南宮肅宜的胸口處鑽的更深,南宮肅宜不可置信的低頭,在沙場上廝殺一輩子,但是被人所知的南宮將軍隻有南宮肅尊一個,而就在要獨霸天下的時候竟然死在這無名小卒手中。
“我,我。”青瑣忽然間變成燒紅的烙鐵般燙的素袖握不住,血液順著劍刃滴下,不到片刻青瑣吸夠了血液,靜止不動,而南宮肅宜已經完全成了一具幹屍。
“我殺了他。”反反複複的說了好幾遍,素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抖索的怎麼也停不下來。
“謝謝你救了我。”執軒輕輕的把顫抖個不停的手握住,“你是迫不得已,並不是你的本意。現在我們要先出去。”
對,現在要緊的是先逃出去,也不知是哪處的機關,竟然讓整個密室都搖晃起來,過不了多久就要塌掉了。一橫心拔出青瑣,插入劍鞘中,執軒已經解開八陣圖,一路上躲開不斷下落的飛石,出了地道之時露在外麵的水閣也在下沉,執軒抱著素袖飛到岸邊的安全處正好看到水閣頂端也淹沒在毒水之中,腐化的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