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雕刻都很粗糙,並不精細,隻是一個人形輪廓的大概。間或寫了點“收心求靜,煉養丹田。”之類的東西。素袖看不明白求著執軒解釋,結果執軒越說越多素袖越發聽不懂了。
“傳說南宮肅尊是武癡,果不其然,這些秘笈收集起來定要花費許多錢。”素袖打哈哈扯開話題,結果又被執軒嘲笑了。
“這些秘笈哪裏是用錢財就能收集到的,有些秘笈都是被藏在那些深山老林懸崖峭壁底下的,光是找找這些東西都能要了你的小命。”
“懸崖底下也沒什麼可怕的,我也待過的啊。”素袖最快,說完就知道自己又禍從口出了,執軒不提這事已經是法外開恩的,自己居然還非要往刀口上撞。
“我卻覺得懸崖底下可怕的很。”執軒端詳著素袖好一會兒,聲音低低的,素袖沒聽清,執軒卻再也不肯再說一遍了。
都記不清那日受到線報華貴妃掉到懸崖底下時候心中是什麼感覺了,好像魂魄都不在身上了,即便是聽說秦國同奕軒聯手也沒有這般害怕過。快馬加鞭趕到鎮國寺,在懸崖底下整整找了一天一夜,那種無能為力而又憤恨的心情隻怕是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永遠也無法體會的。也不需要知道。
“這裏的雕刻好像不是什麼武功秘笈啊。”素袖觀摩了好久,不大確定的拉著執軒看那圖案,“你瞧,這個圖案似乎是戰爭的場景。”
仔細瞧瞧果然如此,不過這些圖案都是夾雜在秘笈之中,不細心看還真看不出。第一幅圖是一個年輕的將領斬殺了地方將領,提著人頭接受對方投降,之後大同小異,隻不過那將領漸漸的變得年老,終於有一幅圖那將領已經垂暮之年,並不是在沙場上的場景,隻是手持寶劍,雖然是粗製的雕刻,卻叫人覺得其中實在是包含了許多的蒼涼之情,壯誌未酬身已老。
這是南宮肅尊的大大小小戰役的一個縮影,或許南宮肅尊本人確實隻是想要精忠報國,個人的任何成就不過是為了報效國家,但是卻被那些族人毀了聲譽,南宮肅宜一直想要取而代之,現在終於如願以償,而唯一的孫兒又被逼叛逃,成了南宮家磨滅不掉的一個侮辱,素袖相信以南宮肅尊的性子是絕不會教導出一個叛國的孫兒,南宮肅宜不是個善角兒,又同皇後等人聯手,為了保住性命,南宮辰覃出此下策也不是不可能。
素袖還在唏噓感歎,忽然見執軒神色肅穆起來,轉身,對著通往回頭之路的入口說道:“跟蹤這麼久,也該出來了。”
“好功夫!”
不待素袖回過神來,南宮肅宜從藏身之處緩步走出,擊了兩掌,似乎很讚賞執軒的功力。
“今日不是南宮將軍大壽麼?怎麼有閑時前來?”素袖暗暗往後退了兩步。
“兩位果然好膽色,潛入他人家中被抓住竟然毫無懼色。”
“他人家中?對於二將軍而言,這句話也同樣適用。”執軒閑閑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二將軍想必不善解八陣圖,所以當發現我們前來急忙拋下滿堂賓客前來行跟蹤之事。”
“不錯,對於八陣圖我的確沒什麼研究,所以大哥留下的這個兵器庫一直無緣得見,這次真是要多虧兩位,這樣好了,給二位留給全屍,也是看在同李當家的交情上。”
南宮肅宜好大的口氣,素袖又默默的往執軒身邊挪了挪。
“既然二將軍同李當家交情匪淺,不妨給我二人留條活路?”
“哎呀,不是我不想給二位留活路,是在是兩位不想要,這本是南宮府的禁地,除了南宮家的人,其他闖入者一律殺無赦,這是早就有的規矩。”
“這裏並沒有二將軍想要的東西。”執軒戒備的把素袖推到身後,南宮肅宜肯定是孤身前來,倒是不用太擔心素袖。
“無妨無妨,先送二位上西天,老夫再慢慢研究也不遲,不過,是李當家叫你們來的?也不對啊,他小子一向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南宮肅宜很是困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