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抒彌後裔,怎麼能置暗月安危於不顧。”
不容素袖分辨,那些隨行的小嘍囉就把素袖從床上拖了下來,一個長老在床沿上按了一下,床後頭的牆壁緩緩的裂開。居然有密室!不待素袖回過神來,那些人就魚貫進入密室並壓著素袖也進來密室。素袖聽到身後牆壁合上的聲響徹底絕望了,荀蘭他們隻怕怎麼也想不到這裏會有一個密室。
通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到達一個類似神台的地方。
“這場血祭本來二十年前就該完成了,但是鬼煞逃跑了,現在她的女兒代替她完成,願神靈保佑抒彌!”
一個長老拿著一瓶不知道什麼水朝素袖身上灑了兩滴。跳著奇怪的舞步繞著神台轉。密室裏本來光線就暗,這裏又四處雕刻著不知名的神像,神色陰暗的不知在看著什麼,還有許多張牙舞爪的狼圖騰。
幾個長老相繼繞著神台,手裏敲著不知名的鐵器,發出詭異的聲響,嘴裏喃喃念著暗月的古老文字。這個莫名的經文比鎮國寺的小和尚念的經還要催眠,素袖覺得頭暈暈的,差點支撐不住就要倒下。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來,長老們的臉在視線裏被拉長,扭曲,陰森可怖的神像好像活了一般,走下神台,緩緩朝素袖走來,那些狼也活了似地,抖擻抖擻毛皮,就要向素袖撲過來,齜牙咧嘴的,長長尖尖的獠牙印在素袖的瞳孔中如同毒箭。
“不要,不要過來。”素袖拚命的左閃右避,想用手揮開那些神像,因為被綁縛著,於是使勁掙脫了兩下,非但沒有掙脫開還磨破了皮膚,火辣辣的疼痛。
聽到素袖的尖叫掙紮,那些長老加快了語速,與此同時那些幻想愈加如同真實一般向素袖撲過來。
或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素袖閉上了眼,想起可憐的小妞,“娘親對不起你。”素袖喃喃出聲,莫非母女緣分僅此而已,盼望了十個月,隻相見了一天就要天人永隔。還有荀蘭海逸,也不知李獻有沒有找到可以令海逸醒過來的大夫。
蹦——一聲脆響,如聽琴弦跳斷的聲響,一陣暈眩過後素袖扶著額頭跌坐在地上,定定神,神像依舊端坐在壁龕中,狼圖騰也好好的作為雕刻呆在牆壁上,一切隻是幻覺。那些長老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素袖已經不再受經文的困擾,還在不停的念著。直到一個長老忽然意識到素袖的不對勁,眾人停下來,麵麵相覷。
“莫非,她果真不是神巫後人?若是神巫後人該會墜入經文之中才是。”
“胡說,怎麼可能有錯。”為首的長老怒斥道,但是顯然他也無法解釋素袖的不受控製。
“為了保險,我們還是先去找到青瑣,嚴明此女是否神巫後人要緊,否則觸怒了神靈不是我等可以擔當的。”
為首的長老顯然不相信自己會判斷失誤,於是繼續念了一大段經文,發現素袖果然不受控製。隻好下令先把素袖帶回去。
素袖依舊被綁著帶出去,忽然發現旁邊一個押送自己的暗月武士像是受了重傷,腳下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素袖輕聲詢問,剛剛這個武士主動把自己扶起來,素袖覺得他還是很有禮貌的。
“沒事。”那人壓低了生聲音,躲閃著別過了臉。因為暗月武士的打扮太過全麵,從頭包裹到腳,素袖偷偷瞄了一次都沒看清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