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王後命(1 / 2)

此時已經快下午了,他們來到大於村,四處打聽有沒有驢車。大於村比大槐樹村要大,相對來說驢車好找些,好找是好找,可人家不願意給,風子殷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那老頭就是不肯鬆口。

“胖子,你這錢給的太少了,人家不肯賣,要不,把那扁擔裏的金子拿出一錠給他。”風子殷把兩吊錢還給錢如明,指著老錢跳的扁擔說道。

“不行!一錠金子買倆破驢車,你敗家呀,說啥都不行!”錢如明轉身一把抱住倆木箱,用堅定的小眼神看著風子殷。

“大人,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拿一錠出來給他,我想他肯定不敢要,然後再說押在他那裏,我門前把車弄來;咱們到了鄉裏,我在騎著驢回來贖金子,如何?”風子殷畢恭畢敬喊了一聲大人,然後又用最謙卑的語氣和他商量。錢如明聽了很是舒服,態度也沒那麼堅決了。

“這能行嗎,萬一回頭他翻臉不認賬怎麼辦?”不過他還是不放心。“他敢,他要是敢不認賬的話我削他!”風子殷一睜眼,拖著巴掌說道。錢如明腦袋縮了縮,點點頭,他相信這暴躁的小子幹得出來。

“那你同意了?”風子殷問道。“這···”看到錢如明還是舍不得,風子殷解下腰間的酒壺,把上麵裹得布條全部拆掉,頓時閃閃發光。

“我這個不比你那錠金子賤多少吧?我把這個也押給他總行了吧?”風子殷把酒壺遞給錢如明說道。錢如明小心接過,拿手在上麵彈了幾下,發出叮叮的響聲,在哪一直念叨:這是好東西、這是好東西。風子殷拿著一錠金子和他自己的水壺去和之前那老頭換驢,幾人上車繼續趕路。

“小子,你的水壺怎麼還在這?”錢如明看他把水壺有別在了腰上,疑惑的問道。

“那老頭子嫌水壺太貴重,沒收,那金子他收了。”風子殷輕飄飄的說道。

“哎,這可不行啊,你小子忽悠我呢!這驢車我不坐了,你快點把那金子給我要回來!”錢如明頓時急眼了,拉著風子殷的袖子說道。

“你怎麼死心眼呢?就你這速度,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的,猴年馬月能到鄉裏啊?萬一遇上土匪,你跑得了嗎?”風子殷用手指戳著他臉上的肥肉說道。

“不是有你的嗎?你連那熊瞎子都打得嗷嗷叫,幾個土匪怎麼了?”錢如明低著頭小聲說道。“幾十個嘍囉還行,就你這一扁擔金子,十裏地都能問出味來兒,萬一山賊們傾巢而出呢?我又不是神仙,一個雷下來全劈了。”風子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錢如明沒轍,隻能“忍痛”前行。

風子殷趕著車,車上,幾個小孩嬉戲打鬧,廖天雄湊上前來:“風哥,我說怎麼那天你拿著這個,跟那個將軍打架怎麼冒火星子呢,這水壺原來是金子做的。”廖天雄拍了拍風子殷的水壺笑著小聲說道。

“啥都讓你知道了,我還你哥嗎?”風子殷驕傲的說。這水壺別說是廖天雄了,就是李老頭都不知道是金的,因為瑛姑心細,天涼了,這金疙瘩拿在手裏冰的慌。早在風子殷來到大槐樹村的第二天,她就偷偷地用布條給這水壺包上了,為此,風子殷還找了半天呢。

正是這跟布條,在日後風子殷麵見華天子的時候,救了他一命。

“這驢車坐著就是舒服,比俺們家那驢車坐著舒服多了。”廖天雄坐在車上,心裏美滋滋的。

“怎麼,你們家那個破驢車還沒換呐?”風子殷驚訝的問道。

“我爺爺說了,你給的那些錢是留著給我娶櫻桃的彩禮錢,不能動。雖說吧那驢是老了點,那車轅是舊了點,湊活著還能用!”廖天雄掰著手指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