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鄉長(1 / 2)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瑛姑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靠在風子殷肩頭喃喃呢呐:“風哥,你也會走的,對吧?”風子殷低頭看看她,滿是愛憐,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傻丫頭,想什麼呢,我我要想走的話,早就走了,有你這麼貼心的照顧我,我才不走呢!”風子殷輕聲說道,在瑛姑臉頰上親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瑛姑一臉的嬌羞,把頭深深的埋在風子殷懷裏,看她赤紅的耳根,風子殷莞爾一笑,將她抱得更緊了。

“咳咳,你們倆秀恩愛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我老頭子可還在這兒呢。”李老頭站旁邊看了半天,好家夥,這倆人竟把他給晾那了,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都不避人,膽子也太大了!這才咳嗽一聲,說了一句。

風子殷倆人心頭一震,轉過身來,可是人沒分開,瑛姑想掙脫出來,但風子殷越摟越緊她根本掙紮不了。“哦,三爺,您還在這兒呢?我以為您回屋了。”風子殷嬉皮笑臉的說。

“怎麼,我老頭子要是回屋了,你小子還敢把她吃了不成?”來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瑛姑說道。

“那倒不會,強搶民女那是強盜幹的事,我可是正人君子。”風子殷向李老頭拋了一個媚眼,笑著說道。李老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這小子,看似真誠老實,實則狡猾多變,嘴裏說話三分真七分假,著實讓人看不透,不必那項侖好到哪裏去,瑛姑跟了他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啊···

“少在那裏油腔滑調,進屋,說正事!”李老頭指了他一下,轉身進屋了。風子殷放開瑛姑,拉著她的手也跟了進去。

進了堂屋,李老頭坐在凳子上抽著旱煙,瑛姑站在風子殷身後不敢抬頭,風子殷也收起了之前嬉笑的嘴臉,一本正經的望著李老頭。

“小子,你倆相愛,我都看在眼裏,你呢,對瑛姑,對我都不錯,也招村裏人喜歡;隻是你始終讓我覺得不夠踏實,你一不像種地的莊稼漢,二不像打家劫舍的山賊,更不像大戶人家的少爺,就連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就這一個孫女,婚姻不是兒戲,我不把她隨隨便便就交給你了。”李老頭說著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

風子殷“嘭”一下跪那兒了,給李老頭磕了一個,然後抬起頭,舉起手伸出三指,朗聲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風子殷願意以身家性命護李瑛姑一生無虞,今後對她一心一意,永不離棄,有違此誓,五雷轟頂!”

李老頭激動地渾身顫抖,站起身走到風子殷跟前,哆裏哆嗦地把他扶起來。“哎呀,我的好孫兒,你有這個心我就知足了,何必發這麼重的誓呢?還好今天是晴天。”李老頭說話時舌頭都在打顫,又探著身子看了看天說道。

就在此時,蒼穹之上,一個老者高挽發髻,眉毛耷拉到眼角下邊,胡子垂到小肚子,他身穿道袍,踩著祥雲,手裏攥著一把閃電,一臉的糾結。“放還是不放?”他自言自語道。虛空中有人接話:“仙君,您都糾結半天了,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這筆賬咱們先記著,等攢夠了在一起跟他算。”

“唔···好吧,他有主角光環罩著,這一下子估計也劈不死他,行,回去!”話音剛落,老頭一轉身,消失在無盡夜空之中。書中暗表,他是雷部正神,全名叫“九天應元雷神普華天尊。”

這一夜,風子殷把他所有的底細基本上都交代了出來,李老頭非常滿意,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盤算著如何辦這場親事。風子殷呢,回到屋裏弄了三塊木牌牌擺在桌子上,三塊牌子上分別寫著爹、娘、師父,前邊又擺著兩個碗,一個碗裏邊放著仨饅頭,另一個碗裏邊放著醃白菜和醃蒜頭。

“諸位伯伯叔叔、大娘嬸子、兄弟姐妹們,這地兒太小,擺不下,你們多擔待;爹、娘、師父、兒過得清苦,沒有好東西招待你們,您幾位湊合著吃,我呢,跟諸位說個事,就是我要娶媳婦了,知會你們一聲,讓你們在天上也高興高興;咱家的大仇報了,雖說不是我手刃的,但是是我親眼看見的,孟王,孟王幫咱報的仇,我呢,湊巧救了他兒子,也算還了人情了;還有,師父啊,您的家人太難找了,我訪遍九州,腿都快跑斷了也沒找到,這得看緣分,興許我那天遛彎到漠北、南蠻,就遇到了呢,說不準的事,這都是您未來兒媳婦親手做的,嚐嚐可還合口味。”他嘀嘀咕咕說著話,把饅頭掰開裹著醃白菜、醃蒜瓣,還把酒壺接下來放在桌子上。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臥龍山間,兩個身穿深藍色棉袍的人走走下來,倆人一高一矮,矮的一個身高八尺,高的八尺有餘,高的挑一個扁擔,清瘦清瘦的,五十歲上下,留著山羊胡子;矮的是個胖子,太胖了,身上的肉都起褶子,一層一層的,一走道都打晃,小眼睛滴流圓,酒糟鼻子頭,三十五六歲,留著八字胡,看樣子像走村的貨郎。

“哎呦,可累死我了,瞧你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胖子滿臉是汗,一屁股坐下了,對著瘦子抱怨道。瘦子從扁擔的框裏麵拿出一個扇子和一個水壺,一邊給胖子扇風一邊安慰他:“大人,您就忍忍吧,過了金雞嶺我們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