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捉弄(2 / 2)

“我不會氣餒,我隻把它當做是一種激勵,不是我輸不起,隻是敗得太憋屈了,在他麵前我毫無還手之力,此前從未這樣狼狽過!”風子殷緊握拳頭氣憤的說。劉孟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說話間外麵已是天光大亮,“爹,你起了沒有啊,我進來了啊。”外麵傳來劉半夏的聲音。接著推門進來,看見風子殷也在,頓時心裏樂開了花,“呀,原來風哥哥在這啊,我說怎麼看你房門開著,卻不見你人呢;瑛姑姐姐給你補的衣服我給你送過來了,就放在你的床上,記得穿啊。”甜甜一笑輕柔的說道。雖說她這一笑非常可愛,但在風子殷眼中卻是很詭異,心裏激靈靈打個冷顫,天知道他又弄了什麼惡作劇整自己。

風子殷見她進來,連忙站起來,劉半夏看到他這幅樣子心裏更高興了。一步步向他逼近,看她走過來風子殷下意識後退,“你幹什麼,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可就喊人啦。”風子殷雙手抱胸警惕的說。

“風哥哥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你躲什麼啊?”劉半夏昂著腦袋陰惻惻地說。

“好了,半夏,子殷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這般捉弄他豈不是恩將仇報?還不快給你風哥哥賠罪?”劉孟看到女兒胡鬧,生氣的說道。劉半夏衝著風子殷做了個鬼臉,又對劉孟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本行蹦跳跳出去了。

“半夏不懂事,你多擔待點。”劉孟說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風子殷訕訕笑道。

風子殷從劉孟房間出來回自己房間,走到門口發現門虛掩著,嘴角一勾,退後一步,手扶門邊,右腳輕輕把門踢開,唰一下子從上麵掉下一個掃把來。風子殷心道:果然。他拿起掃把,身體向後傾斜,左腳跨進房間,腳尖點地,慢慢地放下來,然後那一隻腳才邁進來。進得門來發現原本靠在西山牆的盆架子擋住了去路,再往上看,盆架子的耳朵上栓一根繩,繩的那一頭在籃子上,籃子放在房梁上邊,隻要一動盆架子,籃子準下來。好家夥,這是瑛姑幫忙了,不然那小丫頭爬不了那麼高。他解開盆架子上的繩子,把籃子拿下來,發現是一筐臭雞蛋,處理好這邊的一切,他又仔細檢查房間裏的一切陳設和犄角旮旯。最後盯著床上那件衣衫,拿毛巾掩住口鼻,輕輕提起起衣領,用力一抖,一團胡椒粉灑落下來,等粉末散去,風子殷摘掉毛巾,衣衫隨手扔在地上。嗬嗬一樂:“哼,就這兩下子還想在小爺我麵前顯擺,還嫩了點·····”

說這話他一屁股坐在床上,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隨之臉色一會黑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青,變顏變色可好看了。“防不勝防啊!”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一起身,雞蛋液掛一屁股,臭氣熏天。

“哈哈····”院裏傳來一陣陣魔性的笑聲,是劉半夏和村裏那幫小鬼發出來的。

說到這劉半夏捉弄風子殷,咱們得好好講講了,俗話說“凡事必有因果”,他二人在上輩子是兩夫妻。老兩口在一起過了一輩子,老頭就愛捉弄老太太,老太太掃地,他把掃帚藏起來;老太太納鞋底子,他把錐子給磨平了;老太太這邊晾衣服,他那邊又給放水裏;雖說吵吵鬧鬧,但日子卻很充足,終於,老頭病重撒手人寰。臨終前,老頭攥著老太太的手,說還沒跟她好夠,下輩子還做夫妻。老太太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說總是老頭欺負她,她從來沒占過老頭什麼便宜,下輩子一定得賺回來。老頭答應了,人也走了。

風子殷是那老頭的轉世,劉半夏是老太太的轉世,劉半夏是討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