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在這等著吧,我進去回稟一聲。”守衛說道。
“哎、哎、哎、您受累了。”車夫客氣的說道。
守衛來到後院向黑醜彙報了此事,黑醜一聽樂了:“這財神爺可算來了,讓他們到客廳等我,我馬上就到。”
守衛又回到門外把李元胡引給了管家,管家把他們又帶到前廳就走了,連個座都沒給。李元胡就這麼站著一直等到掌燈時分,黑醜才姍姍而來。“喲,這不是李上夫嗎,你看我軍務繁忙,竟把你給忘了,失敬失敬。”黑醜咂麼咂麼嘴說道。
李元胡上前微微欠身:“李某建國將軍·····”李元胡嘡嘡嘡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你是說上午那倆奸細是你外甥?”黑醜問道。
李元胡一聽頓時就急了:“他們不是奸細。”
“是不是奸細可不是你說的算,上了刑自然見分曉!”黑醜瞪著眼睛說道。
“可萬萬使不得啊,將軍!”李元胡一激動手裏的錦盒掉在了地上。黑醜一進門就注意他手裏的盒子了,此時掉在地上,聽見裏麵有金屬碰撞的聲音,頓時心裏一喜;彎腰撿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裏。李元胡伸手想要回來,卻不知怎麼開口。
“那行啊,你打算拿多少錢贖人呐?”黑醜轉身上了兩蹬台階坐在太師椅上,椅子太高,他又太矮;不光是太師椅,包括八仙桌子還有架子床,都有台階。
“李上夫,站累了吧?來人啊,搬個凳子給李上夫歇歇腳。”黑醜讓下人搬了一個馬紮給李元胡。黑醜這招損透了,本來他的腳被茶杯砸一下還沒好利索,就找急忙慌的趕過來救人;剛才又抱著錦盒站半天,現在腿肚子都抽筋了,結果黑醜竟然給他個馬紮,這要是坐下去腿還不直接廢了?見李元胡有些遲疑,黑醜不悅道:“坐啊,怎麼著,是我黑醜地位太低不配與李上夫坐著談話嗎?”黑醜話裏帶刺,分明是趕鴨子上,架逼著李元胡坐下。
無奈之下,李元胡手扶大腿艱難地坐在馬紮上。本來他就沒吃飯,這一坐下去那滋味,無以言表!又餓、又疼、又酸、又麻;整張臉都快擰成麻花了。黑醜戲虐的看著他,別人越難受他心裏越高興。過了好一會李元胡才緩過勁來,虛弱的說道:“錢就在你手裏的盒子裏,你看夠不夠。”
“果然,我就知道那小子沒騙我,到底是舅舅疼外甥。”黑醜笑得就像開了花一樣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袱皮抽掉盒蓋,錦盒裏麵有三樣東西,一柄寶劍、一塊玉佩、一件雪狐裘。寶劍三尺長,劍鞘上嵌著各種寶石,劍體呈八麵狀,劍身刻有騰龍紋飾,玄鐵鑄造。玉佩的正麵刻著一條正麵團龍,邊上配有祥雲紋飾;背麵上半部鐫刻著一個“丹”字,略為大些,下半部是生辰八字。狐裘則是通體雪白沒有一個根雜色。看到這三件東西黑醜臉上的笑容逐漸僵住了,最後那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掉。這三件東西,隻有王室才配擁有,是權利與地位的象征;通俗一點就是裝逼用的。
黑醜一個沒站穩,從台階上骨碌下來,滾到李元胡腳下。李元胡冷笑一聲:“不知我這三樣東西,可合將軍的胃口?”
黑醜站起身來,如同野獸一般撲向李元胡。“你給老子說清楚,你這是什意思?這三樣東西是從那裏弄來的!”他麵色猙獰雙目猩紅,完全失去了理智,揪著李元胡的衣領問他。
“這是我偷來的,哈哈哈哈,我真沒想到連我主王上都不怕的黑醜將軍,怎麼樣,害怕了吧,這東西你敢收嗎?”李元胡咧開大嘴,鮮血沾滿牙齒再加上那狂野的笑聲,顯得格外瘋狂。黑醜真的怕了,看著猶如魔鬼的李元胡,覺得渾身的血都是涼的,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身體不停的顫抖。
“你···你···你別太得意了,你偷了長公子的東西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想死,老子可還沒活夠呢!你現在拿它來賄賂我,我明天就把你和你那個奸細外甥一起砍了,然後再滅你全家!”黑醜握緊拳頭給了李元胡一拳,惡狠狠地說道。
“黑醜,你敢!我警告你,我家有太祖武王禦賜免死金牌,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便讓你九族為我陪葬!”李元胡這下真的瘋了,什麼都敢說。那李元胡家裏到底有沒有免死金牌呢?他倒也沒說謊,那是以前,現在沒了。這會兒也是急病亂投醫,隻是為了震懾黑醜,自己有個脫身的機會。
可他不知道黑醜是個蠻楞主兒,也可能是李元胡的這句話刺激到他了:“你看我敢不敢?來人啊!把這個私通奸細的叛賊給我押入死囚牢,明日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