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大叔,你怎麼了?(1 / 2)

孟國彭城岐山郡永安縣豐益鄉西南臥龍山有個大槐樹村,村子不大住著幾十戶人家。

晌午時分,村東頭走來一個男人,這人披頭散發,滿麵汙泥,下頜八寸長的胡須又髒亂;眼下已經是深秋時節,可他身上穿的還是單衣,破破爛爛不說,腰上連個絛子都沒有,就用一根藤蔓係著,還露著半拉胸膛子。

腰間的藤蔓上別著個酒壺,這酒壺特別:四方的,純金打造,(這裏指青銅)周身鑄有白虎銘紋,底部刻有四字,已模糊不清,像是個印,擦得鋥亮;和他這身打扮配在一起很硌眼。

他就是故事的男一號,“風子殷。”

風子殷打著赤腳低頭趕路,或許是累了他放慢了步伐抬頭看了看天,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又迅速低下頭去,因為風沙太大了。他猛然抬頭兩眼放光咧嘴一笑,加快步伐,原來前麵有棵大槐樹,雖然葉子全都落了,但好歹也能靠一會歇歇腳。

背靠槐樹他取下酒壺,理了理臉前的頭發擰開蓋仰天狂飲,可是沒有酒水流出來,拍了幾下壺底又放下來湊著耳朵邊晃了晃,聽著有水聲又使勁嘬兩口,就是倒不出來。

無奈吐出了壺嘴,來個底朝上,呼啦一聲酒全出來了,這下可好一滴沒剩。他伸出舌頭去舔地上的水,但是已經浸下去了,隻舔了一嘴泥沙。“呸、呸、呸”吐掉嘴裏的泥沙,他站起身來皺著眉頭,揚起手“啪”得把酒壺摔在地上。“嗷——”一聲慘叫,疼得齜牙咧嘴,原來是砸到腳了,腳上不大會就腫起一個包來。

“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他瞪著眼憤恨道。

撿起酒壺,耷拉著腦袋一瘸一拐地繼續趕路。前麵不遠處走來一個姑娘,挑著一擔柴,扁擔在一個肩膀上扛著,這樣柴火能當寫風沙,自然也擋住了視線。姑娘正走著,咯噔一下,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扁擔本來就重,又被這麼一撞給摔了一跤。那男人也是,本來就很倒黴了,現在腦袋又被什麼東西給戳了一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頭就罵:“是哪個瞎了眼的撞了本大爺?!····嗯?原來是個姑娘啊!”抬頭這才看到是個姑娘撞了自己。

俗話說“好狗不擋道”不是,“好男不跟女鬥”;況且人家還摔倒了,所以這才改口。趕上前去扶起姑娘咧嘴一笑:“姑娘,你····”

“啊···鬼啊!!!”姑娘一抬眼皮卻看到了這麼個鬼東西,嚇得甩手就是一巴掌,然後撒丫子就跑。留下男人愣在那裏,捂著臉:“沒事吧?”他徹底懵了,今天到底怎麼了,犯太歲不成?什麼倒黴的事都讓他趕上了,喝酒沒喝著全撒了,摔酒壺砸到腳。走路被人撞,扶人還挨一大耳帖子,這到底是哪門子事兒啊!

他挑起柴火順著姑娘走的方向追去,他在後麵追,姑娘在前麵跑。拐外抹角姑娘停下了,一手扶著牆垛子大喘氣,一手在腰間摸索。眼看著“鬼”已經跟上來了,手哆裏哆嗦的,平時閉著眼睛都打得開的鎖這會兒怎麼也捅不進去,急得滿臉是汗。

風子殷看著姑娘慌張的樣子停了下來,姑娘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嘎嘣!鎖開了,姑娘推門進去,他也跟了上去。

一推門左腳剛邁進去,忽然心頭一凜,有危險!

一抬頭,一根大棒奔麵門下來了,眼看要砸下來說時遲那時快,他一轉身大棒擦著鼻尖落地了。好家夥,這要是楔臉上十死無生啊。這要是一出場就殺青了,故事裏那麼多美女誰糟蹋啊?他放下柴火院進院子裏,看向姑娘,此時姑娘又累又害怕已經攤在地上了。

“姑娘,你別怕,我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一邊說著他一邊走近姑娘,他也是這樣說姑娘越害怕。

“你···你···你要幹嘛···你別過來!”姑娘說著話,往後退,退到牆根了,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一團抽泣著瑟瑟發抖。姑娘一直哭,風子殷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