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伸出滿是繭子傷痕的手,心想著也是該泡一泡了。
幾個丫鬟也會服侍,一邊說笑著,一邊替魏楚欣換水,魏楚欣擦了手來,幾人端著巾帕水盆才退到門口,便聽“啪嗒”一聲摔簾響聲。
水盆,巾帕,花瓣盡是被揚在了地毯上,幾個丫鬟驚呼出聲,一溜煙小跑著逃將了出去。
魏楚欣坐在小榻上,正是抬頭之際,就眼見著高承羿身邊那個叫阿戰的女侍衛提刀走了進來。
“我問你,消息可是你傳出去的?”女侍衛氣勢洶洶。
那幾日相處下來,魏楚欣自是深知她易怒耿直的脾氣,各種狼狽不堪都熬了過來,若在此時做了她刀下亡魂,豈不太不劃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魏楚欣眼波微轉,眼看著早已是空無一人的窗下,和她拖延時間。
“別與我那麼彎彎繞!我就問你,那些歪曲事實,唯恐天下不亂的消息,是不是你帶出去的?”
冰涼的剛刀再抵咽喉,魏楚欣心顫之餘,隻能順著她脾氣說道:“消息是我傳出去的。”
“你這個無恥之徒,當日在太蒙山下我就該殺了你!王爺何曾就謀殺死高義修了,分明是高義修那個短命鬼自己……”
她下話沒說完,穴位已被後進屋的如燕點中。
先下了她腰間佩劍,又緩拿過正橫在魏楚欣脖頸之處的鋼刀。
兩把兵器被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扔,發出鏘鏘幾聲脆響。
如燕欲要查看魏楚欣的脖頸,但卻見魏楚欣平平靜靜的拿手帕擦了上麵幾滴血珠。
平平眉宇陡然那麼一軒,如燕厲聲吩咐門口幾名侍衛道:“杵在那裏做什麼,死人麼,還不將這裏處理幹淨!”
蕭旋凱很快就聞得了消息。他掀簾子進屋時,魏楚欣正坐在那裏若無其事的剝著桃子皮。
西州特有的紅壤裏長出來的桃子,甘甜可口,正是到了成熟的季節。
刀傷並不嚴重,才接觸到皮肉不久,又沒有結痂,不細看倒與平常無異。
“怎麼了,這樣嚴肅?”魏楚欣看向他,見他麵上慍怒緊張,笑著遞過剝好的桃子給他。
蕭旋凱確實是心有餘悸,他還沒找高承羿算賬,他的侍衛倒竟敢先提刀來砍他的女人。
眼見著魏楚欣笑坐在那裏同他說話,她安好,他鬆了一口氣。
“你先坐下,把桃吃了。”魏楚欣拿帕子擦過了手,輕輕拽著他袖角,笑著。
“吃什麼桃!”這裏蕭旋凱把接過來的桃往案上一拍,抬過魏楚欣的下巴,檢查傷勢。
“都沒事了,你幹什麼呀,反倒是你捏疼了我。”魏楚欣便低頭去躲。
他在乎起人的樣子看著讓人有點想笑,扭不過他,魏楚欣隻能任由他將她護在懷裏,先叫來了醫官上藥,之後他看著她眼睛,問她,“累了麼?”
魏楚欣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笑著說:“累什麼?”
“那看來是不累,既然不累,我帶你去布陣。”說著,他便讓人為她換上了輕便的衫子。
“布什麼陣?”魏楚欣沒聽明白他的話,他又賣關子不肯解釋。
隻等到了王府大殿外的待客大敞台,入得了座,他側頭看著她笑說:“高承羿小人之態,在京城時就善唱戲,一會我讓他唱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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