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魏楚欣便強自勾了勾唇角。
柳明鳶交給她的那張血書無論如何也得傳出來,否則此番周章白費不說,她自身也是再難逃離西州。
身後阿戰侍衛在她耳旁輕聲威脅,“老實一些,別動歪心思!”
暗處裏,魏楚欣的手鬆了又攥上,攥上又鬆開,無計可施之時,也唯有到魏偉鬆米鋪子裏做最後一分掙紮。
“既然這裏沒有……”魏楚欣強笑著,沒說出後話,但聽身後有人叫她道:“魏楚欣,是魏楚欣麼!”
那激動的聲音引得四人異常警覺。
身後那把抵著她後背的刀便是又威脅的往肉裏深了一分。
魏楚欣倒吸了一口涼氣,側轉過頭來,卻見是柳伯言。
柳伯言亦是快步奔了過來,魏楚欣的手已是被他的大手緊緊握在其中。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著,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激動神情,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她,一邊打量一邊道,“竟真的是你,聽你哥哥說你墜崖失蹤半年了,聽此噩耗我……”
被身後四人轄製的死死的,魏楚欣已然是沒有功夫在這裏和柳伯言敘舊,回握了下他的手,悄悄使了個眼色,待他半遲半疑間,勾唇笑說:“不知你見沒見過夜明珠,夜明珠原是分公母的……”
下話沒說完,四人耐心已是耗盡,提過魏楚欣的肩膀,轉身欲向外走。
魏楚欣抬眼看了看四人,心裏一橫了,猛吸一口氣,抬步向前,直從女侍衛手裏的短刀處脫離了開來,肉從半截的短刀中蹭出,魏楚欣一時覺得疼的痙攣,隻她緊咬牙關,屏息笑說:“柳伯言,遇上你可是正好了,我要買些紅曲米,隻這米又向來緊缺不好買,魏掌櫃不在,你就把你存在鋪子裏的紅曲米先借給我一些吧!”
鮮血從魏楚欣後背流了出來,滴滴點點的落在下麵的紅漆地板上。
正當店內的夥計管事要驚呼出聲時,柳伯言回過神來,擺手安撫住眾人,先一步主持局麵,按照魏楚欣的話往下說道:“好,快去後廚把我存放此處的紅曲米取來!”
大堂管事大抵是有一些城府,眼見著皆佩刀執劍的四個冷血打手,雖已嚇得腿軟,但還是依柳伯言之言,應說道:“小的這就去取!”
“那紅曲米質量有好又壞,得我親自挑選。”魏楚欣道。
四個侍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機警異常。
魏楚欣在跟著管事進後廚之前,回身看向幾人說:“解毒需要此米。”
兩人把守門口,兩人跟魏楚欣進了後廚。
後廚裏有個米缸,魏楚欣便就近走到一處,將手插到缸裏,一邊與柳伯言笑說,“夜明珠真分公母的,若你不相信,自可去常州找總督大人問一問。”一邊已是掀開了袖子,忍著打鼓般的緊張心跳,手指顫動的撕下手臂上的仿真人皮,將藏於人皮與肉皮之間的血書拿了出來,向下深埋在了米缸之中。
用布包了半斤的米,兩個女侍衛又伸出手來在米缸裏摸探了一番,並未曾摸到什麼,才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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