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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這日府裏發月銀,魏楚欣雖忙於生意,但卻特意騰出了時間,親自來發月銀。
一大早上,張萊便帶著人從城中銀號裏兌出整整兩大箱子白銀,抬上馬車拉著,走參議府正門進來,直拉到了蘭蘊居院子,一眾人等才齊力抬下箱子。
魏楚欣正在裏屋梳妝,一眾丫鬟忙前忙後的遞著東西,石榴便一邊給魏楚欣別簪子,一邊說道:“眼下這麼忙,姑娘真要為此事特意去一趟閔州麼?”
魏楚欣看著麵前的梳妝台,點頭說:“那王郎中當日為我母親診過脈,此次就算是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我也要到閔州問個明白……”
話沒說完,但聽外屋啪的一聲脆響,門口有小丫鬟著急問道:“周媽媽,你沒事吧,可是燙著了?”
周婆子便趕緊拿帕子背手擦了擦衣裳,笑著說道:“沒事,沒事,莫要大驚小怪,還不快著人將地下收拾幹淨!”
屋裏石榴和魏楚欣對視了一眼,戒備的問道:“怎麼了?”
這時周婆子才進了屋,賠笑著說道:“原是丫鬟們手腳毛躁,一時將端著的茶杯弄掉了,驚擾到了三姑娘!”
魏楚欣見周婆子整個後衣襟都濕了,一時也聯想到了丫鬟端著茶壺進來,她朝後退出來的場景,“沒燙到媽媽就好。”
“沒燙著,沒燙著!”周婆子便忍著後背火辣辣的疼,賠笑問魏楚欣道:“三姑娘著人叫老奴進來,可是有事吩咐?”
魏楚欣笑說:“這不今日發月銀,府裏的人多,我自己忙不過來,身邊又沒有穩妥可用之人,才想請周媽媽過來幫忙。”
周婆子心裏正是發虛呢,笑看魏楚欣道:“三姑娘哪裏的話,若三姑娘有用得找老奴的地方,隨便支使一聲也便是了。”
說畢,周婆子便像模像樣組織起了人來,先男後女,先管事,媽媽,後小廝,丫鬟,一一的站成了一隊,依次進來拿月銀。
魏楚欣手拿名冊坐在一旁,念道各人姓名,規定月銀幾何,由一旁的石榴和周婆子拿錢秤分別稱給各人。
這一忙竟忙了一天。
周婆子回去時,累的腰酸背疼,隻她可斷然沒敢忘,偷聽到的那一句話。
此事不單關係到蔣氏,也關乎到了她切身利益,周婆子連給後背抹燙傷藥的時間也顧不上了,直奔到蔣氏屋裏道:“夫人,出大事了!”
不成想,芮雨晴在屋裏,周婆子見了,隻得暫時閉了嘴。
蔣氏正在對芮雨晴笑著說道:“原是好事,親家公升到省裏做左參議,離你也就近了,這回你們父女時常見麵,就不再怕兩處思念了!”
周婆子不知道衙門裏的官品,但是她分左右,齊國以左為尊,這大少奶奶的父親要升省裏左參議,那官豈不是當的比老爺的還大?
思來,趕緊湊上前給芮雨晴躬身道喜。
芮雨晴自來也瞧不上周婆子,此時嘴角一勾,側頭根本沒有要理周婆子的意思。
周婆子臉皮尚厚,也不覺得怎樣,反而是走到蔣氏麵前,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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