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魏偉彬哭了(2 / 2)

周婆子一說完,魏楚欣沒怎樣,石榴倒是炸了,直要回嘴。

魏楚欣拽了拽石榴胳膊,阻止了她,笑著對周婆子道:“媽媽這些話,我都記住了。”

周婆子點頭,在馬車臨走起來時,終於說了句人話:“三姑娘早去早回,要過年了,家裏都等你回來呢!”

魏楚欣會氣人:“既然都等我,那我便不去了,這豈不是更好。”

周婆子果然被氣的變了臉色,剛清了下嗓子要說話,但見魏楚欣冷笑著:“和媽媽說笑呢,媽媽還當真了。”

……

馬車行了起來,出了靖州城,便直要奔官道往省裏麵去。

在車裏,魏楚欣搭過石榴的耳朵,在她的耳邊交待了幾句。

石榴聽了點頭,直打開包銀子的桑皮紙,拿出兩錠銀來,掀開車簾子,到外麵透氣去了。

石榴坐在橫杠上,和駕車的馬夫閑談了幾句,不消一會,石榴便將銀子笑遞給了馬夫。然後便眼看著馬夫收了韁繩,調轉方向,改別道駛去。

……

一連過了六日,第六日下午,馬車到了府門,魏楚欣和石榴下車,如預料的那般,並無一人出門來迎。

此時在魏家外書房裏,魏偉彬正是在和芮彪說話。

魏偉彬是精神萎靡,和芮彪麵對麵喝茶,隻感慨道:“現如今我一倒了,平日家那些甭管是處的好的還是處得不好的,都疏離我不算,隻恨不得借此機會踩我一踩,也隻有芮兄還不忘共事之情分了。”

人到弱時,感慨頗多,說著,魏偉彬便連歎了幾口氣。

芮彪便安慰著道:“宦海浮沉,一朝起一朝落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魏兄要想開一些,弟在這裏先勸兄一句,正所謂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魏兄為官清廉多年,百處可見,天理昭彰,必不會困頓太久的。”

魏偉彬聽這翻表皮上的話,不免搖頭苦笑了笑,“我從平來縣縣丞做起,做到州裏同知,到現在卻變成了個布衣……”說到這裏魏偉彬眼淚差點沒下來,側頭拿袖子蹭了一蹭,緩了緩才繼續:“還真是宦海浮沉,隻是不知道現如今這一沉到底,還能不能有那上浮之日了,怕是這二十幾年的官場生涯也是混到尾聲了。”

男人哭起來的景是真不好看。芮彪眼看著魏偉彬此態,一時沒忍住,差點沒笑了場,直低頭喝茶給壓住了。

放下茶杯,芮彪又勸慰:“魏兄萬不可這樣想,依弟看,兄往後定是前途無量。”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芮彪也隻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

這裏魏偉彬隻以為芮彪在拿話哄他,忍不住就又要哭。

外麵正好有小廝來回話,芮彪眼見著魏偉彬這一說話三掉眼淚的,便找了理由,告了別。

魏偉彬哽咽,吩咐門口劉大道:“去送送芮大人。”

等劉大應聲去了。書房裏就剩魏偉彬孤零零一個,也是湊了巧了,一抬眼便看著掛在了屋裏的官服,魏偉彬是一個失聲,手拍著桌子,好頓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