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魏楚欣便把袖子裏的兩張圖紙拿了出來,伏在魏昭欣耳畔,輕輕說了句什麼。
魏昭欣聽後微怔,眼看著魏楚欣問:“就這麼簡單,你說話可是算數?”
魏楚欣笑說:“如大姐姐能把東西交給我,我保證單約芮公子出來,讓芮公子與大姐姐偶然邂逅,大姐姐覺得妹妹這個交換如何?”
魏昭欣一時鬆了口氣,依舊端著架子道:“你先去吧,我這就去把東西給你取來,要你敢耍我,我告訴了母親,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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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魏楚欣悠閑的去了魏孜博的院子。外麵天冷,屋裏已經架上了爐子,爐子裏的炭火燒得紅旺旺的,魏孜博和芮禹岑兩個正站在書案旁欣賞著魏孜博這一段時日在閔州畫的畫來。
魏楚欣走過來,兩人都沒發現。
眼見著案上鋪著的圖畫,當真是讓魏楚欣開了眼界。一趟閔州之行到底讓魏孜博經曆了什麼,這畫作進益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聽魏孜博笑問芮禹岑道:“你覺得這些畫如何?”
芮禹岑點頭道:“你走的這一段時日,有多少人說你是落了舉而灰心逃避到閔州去了,今你畫了這些畫回來,我便知你心境了。現如今科道上的文章做的太死了,我就得了解元又能怎樣,束縛了天性,遠比不得你自由自在。”
魏孜博便道:“話也不能這樣講,咱們一樣在學裏學習的,你中了舉人,我卻連個尾巴也沒夠著,這原是我不及你。咱們又是一處長大的,我自是知你心裏有大抱負,如今沉心研究這些死文章也不過是實現大誌的墊腳石罷了,我不及你,一味的由著自己,考不上舉人也沒什麼,隻不過是在我父親那裏說不過去罷了。”提到魏偉彬又忍不住歎氣,隻搖頭道:“我父親是個迂人……堂堂男子貶了個官就能要他半條命……”
芮禹岑便勸說:“這也不能怨怪伯父,像你這樣不著意仕途的君子,齊國能有幾人,別說伯父遇了此事,若換做家父,也未必能想得開。”
這邊翠竹走過來,眼見著魏楚欣站在那裏聽兩人說話,便笑說:“呦,三姑娘來了!”
魏孜博和芮禹岑這才回過頭來,看見魏楚欣,說笑了一番自是不提。
這裏突然聽芮禹岑說:“還得多謝魏小姐提醒,經秋齋先生鑒定後,浩洋老先生那幅山水我買下了!”
“你得了浩洋老先生的山水?”沒等魏楚欣反應,魏孜博先驚喜的問芮禹岑道。
芮禹岑便說:“要說這幅畫,還真是我偏得著了,那日蘭亭閣掌櫃來府上說得了浩洋老先生的真跡,我猶猶豫豫不敢斷定是真是假,後經魏小姐提醒去秋齋先生那裏幫忙鑒定,秋齋先生品鑒了半日,斷定是浩洋老先生的真跡,我便決心要買下的。隻不想半路突然殺出個陳咬金,出高價一萬兩銀子要買下這畫。我聽後自是著急,回家湊錢,父親姑母斷不同意用一萬兩得這樣一幅當世圖,本來想著忍痛割愛的,卻不想中途那出一萬兩的人卻又反悔不買了!”
魏孜博聽了也好是興奮,直道:“浩洋老先生的畫從不出賣的,今你竟然能買到!”
魏楚欣怔在當地,緩了緩,直問芮禹岑道:“那芮公子是花多少銀子買下來的呢?”
“六千兩,雖是比先時長了一千兩,但能得到浩洋老先生的真跡,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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