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老太太見了,隻笑著說:“如今你也該清減些了,這要不是你自己帶丫鬟回來,家裏的下人還真不夠伺候你的。”
芮敏聽了便笑道:“都是這幫丫鬟們沒規矩,我早說了回到靖州一切不用按照府裏那般來,這才說了的話,她們就當耳旁風,左耳朵聽,右耳朵就冒!”說著,便擺擺手,叫圍在旁邊的幾個丫鬟都退了出去。
魏楚欣坐在屋中,奈不住芮敏和芮家老太太的盛情難卻,也跟著吃了碗血燕粥。
放下粥碗時,芮敏又吩咐人道:“三姑娘身子清瘦,合該好好調養著,你去包一斤血燕來,一會讓三姑娘拿回去每日熬著吃。”
魏楚欣想著,這芮敏出手也太過闊綽,向來名貴的血燕都一斤一斤的送。
隻不過當初在隋州時柳伯言有一句話說的是對,吃人家的手短,拿人家的嘴短。一見麵就送東西的,不是企圖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就是想讓你做什麼,不是都奇怪。
魏楚欣趕緊笑著,委婉的推脫掉。一旁坐著的芮老太太,幫著開玩笑的勸道:“三丫頭,咱收著,她京裏頭回來的,派頭大,出手也闊綽。不像咱們這靖州的井底之蛙,沒見過這沒見過那的,平常得一兩燕窩也覺得是好的!”
芮敏聽了便笑:“你這老太太越老越會編排人了,現如今胳膊肘往外拐,連自己的親閨女都挖苦上了!”
“自打你小時候,我就說你是破落戶,得了二兩香油,你就擱不住。哪年做的新衣服,你留到過年了?年年都是忍不住提前就穿出來!現今是你命好,過上了這般好日子,也還是這般的顯!”
芮敏稍稍紅了臉,“女兒都這般大了,都嫁人的人了,母親還這麼般,當著小輩取笑我。”
芮老太太一時也笑了笑,咽了下話,隻道:“再大在為娘麵前,你不也是孩子麼,等什麼時候你也當了娘,就理解了。”說著便不吱聲了。
芮敏聽了這話,臉色也稍變,低垂了頭,也是一時無話。
一時屋裏就靜了。
魏楚欣坐在一旁,正思忖著芮老太太和芮敏娘倆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時,但見芮雨晴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有丫鬟給打簾子,芮雨晴微微彎腰進了屋,她向來性格直爽,自是少了那些觀察。一進來也沒瞧出屋子裏有什麼不對,撲到芮老太太懷裏,笑著便道:“這都做什麼呢,都悶著不說話!”
芮老太太哪裏禁得住芮雨晴這麼一撲,直拍著她罵道:“小祖宗的,你不管我死活,這要閃了老腰,看我不讓你父親罵你!”
芮雨晴吐了吐舌頭,挪到一旁坐下,看了看芮敏,直叫:“姑姑,快管管你娘吧,她這要找你兄長罵我呢,自小我就和你好,你得幫我勸著!”
芮敏也已經緩和過了臉色,側過身來,幫芮雨晴捋順著披在了肩上的散發,玩笑著說:“都要定親的人來,還這般沒有正形。”
“誰說我要定親了?”
芮敏便看向魏楚欣:“還不承認?瞧,你小姑子不是在上頭坐著呢麼!”說著,便是笑了。
“我不跟魏孜博!”沒想到芮雨晴一聽便急了,“我不跟魏孜博訂婚,這話誰說的,我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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