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聽了,依舊低著頭,慢慢的拿筷子撥出碗中的魚刺,並沒有要理會柳伯言的意思。
柳伯言見了,自負之感又添了三分,下話就開始帶了些輕蔑:“要說魏家的小姐,哪個我不曾見過,姑娘雖長得秀美,但要攀附富家公子,不要羞怯了才是。”
魚刺終於撥完了。魏楚欣放下手中筷子,抬起頭來看向柳伯言,還是上一輩子的長相。因養尊處優從沒受過風吹日曬,麵皮白皙細膩,五官端正標誌,長得確實英俊,但卻少了那份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
足足盯看了柳伯言有一會,最後魏楚欣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慢慢的問柳伯言道:“你怎麼知道我有攀附富家公子的心呢?”說著,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茶:“不過柳公子大可放心,我要攀附的人絕不會是你,其一我要的萬貫家財,你柳家沒有,其二男子陽剛氣概,你柳公子不占。”
“你,你!”柳伯言一時被懟得語塞,想了半天隻道出兩個“你”字。
等魏孜博回來時,魏楚欣又變回了嫻靜溫柔的模樣。她心裏笑笑,那些該得罪的人,又何須慣著。
吃過飯,又都稍微歇息了一會,才上車趕路。
柳伯言靠在車上的錦繡引枕上,越想魏楚欣的話,心裏越不是滋味。手裏拿著扇子,左搖了搖,右扇了扇,最後將扇子扔到一處,吩咐跟車的小廝道:“去拿麵小銅鏡來!”
車前麵的小廝聽柳伯言語氣不善,趕緊跳下車去,等後麵拉著隨行物品的馬車過來,將那麵漓水紋手拿小銅鏡翻了出來,又快跑到柳伯言坐著的馬車跟前,順著車門給遞了進來。
柳伯言接過鏡子,照了照左臉,又照了照右臉,自戀的眯了下眼睛,又摸了摸下巴,見還是自己向來滿意的樣子,不禁啐道:“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還上天了不成!”
車下的小廝聽的丈二和尚,蹦上車來,繼續駕馬趕路,並不敢多問什麼。
這裏柳家的馬車在前,魏家的馬車在後,酉時末刻,才抵達了靖州城。
鮑家派來接柳伯言的轎子一早就等在城門口了。見遠遠的一行車馬趕來,看車的小廝趕緊來告訴鮑昊。
鮑昊正在軟轎裏睡覺,聽見小廝的話睜開眼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了車。轎門口候著的兩個小廝趕緊給整理衣服,捋平身後麵壓出來的褶子。鮑昊有點不耐煩的擺手:“得了,得了!”
柳伯言撩開門上的幔子透氣,遠遠的就看見了鮑昊,趕緊擺手招呼了一聲。
等到了城門口,柳伯言下車,兩人摟胳膊挎腰的互相打了招呼。
鮑昊先說:“知道你來,我親自過來迎接,怎樣,夠兄弟不!”
柳伯言撇撇嘴:“說的好聽,就你那熊樣,要不是姨母發話,你能來接我,還不知上哪個地方摟抱大姑娘呢!”
鮑昊嘿嘿一笑,罵柳伯言道:“讓你他娘的說的,我就那樣!別說旁的,今晚上安排翠紅樓給你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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