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脫了一半,借著外麵的月光,魏三鵬眼看著玉紅那曼妙豐滿的身姿,滾了下喉嚨,心裏麵發饞,便反手抓住了玉紅的胳膊,捏了捏玉紅的臉蛋,像看什麼玩物般的看著玉紅問道:“還想不想跟我好好過了?”
玉紅是風月場裏混過人,馬上知道魏三鵬的色相犯了,心裏麵罵著魏三鵬你王八羔子,要不是忍辱負重,自己怎就那麼輕賤剛挨你一頓胖揍,現在又要服侍在你身下,但麵上卻是將胸脯湊了上來,嬌滴滴的回道:“玉紅生是鵬哥兒的人,死是鵬哥兒的鬼,何來不和鵬哥兒過了一說呢,怕就怕在像今日這般,見到魏家大老爺大少爺的,玉紅靦腆的人沒見過世麵,給鵬哥兒丟了人,怕鵬哥兒不要我了呢!”說著,兩隻胳膊又水蛇一般的環住了魏三鵬的脖子。
魏三鵬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哪裏承受得住這般,當下就將玉紅壓在身下,顛鸞倒鳳了起來。事後摟著玉紅香肩,饜足的交待著:“你這兩日就在房裏頭待著,哪也不要去,等老爺和大少爺回去,我們還過這樣的好日子。”
月色裏玉紅頭發淩亂的點頭假笑。
*
第二天,吃過早飯,魏楚欣和魏孜博,身後跟著魏孜博的貼身小廝興兒和一個拿水壺的媽子,四個人往莊子後麵的小山上走去。
魏楚欣還是穿的昨日那套,水田小襖配百褶裙,走在山路上多有不便。魏孜博見著,想到府裏麵的姑娘外出都有貼身馬褲,男子粗心一麵展露,一時忘了魏楚欣在莊子裏哪能穿得起那種特製的褲子,想也沒想,便說:“三妹妹怎麼不換個衣服,穿裙子上山大抵是不太方便。”
魏楚欣聽了,不便多說什麼,想到她本是要在穿著上作文章的,就隻淡笑了笑,不去回答。
倒是後麵拿水壺的婆子,心直口快,聽魏孜博的話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鄉下人沒見過世麵,大凡女人們都穿裙子,怎的這城裏麵的姑娘小姐們也和男人們一樣穿上褲子了麼,還有趕這時興兒的?”
一旁跟著的魏孜博的小廝興兒好是有優越感,沒等魏孜博開口說話,他倒先眉飛色舞的給解釋上了:“大娘,這就是你沒見聞了,我們府裏的姑娘們穿的馬褲可不是男人們那樣的褲子,穿上和裙子一樣好看,三小姐要有機會可也得試試,三小姐神仙妃子般的長相,穿上沒準比大小姐還俊呢!”
“興兒!”魏孜博自知自己不該提什麼馬褲不馬褲的話,此時沉聲打斷小廝:“說什麼渾話呢,妹妹們的容貌也是你能品頭論足的,再有下次,小心回去挨板子!”
興兒聽了,趕緊笑嘻嘻的縮頭給魏楚欣賠不是。
魏楚欣心說馬褲是一定會有機會穿的,而且她還敢肯定,穿上一定比大小姐魏昭華好看,就是不穿,她也比魏昭欣好看。
魏孜博回眼,見魏楚欣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笑意,引路去取景更好的地方,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模樣,暗自裏才放了心。同時,他也禁不住想,這養在莊子裏的三妹妹還真是不錯,處事得體大方,性格溫柔隨和不說,關鍵是沒有小姐脾氣,不耍小性子,倒是比府裏的那兩位要強的百套。
往山上又走了一段路程,到了魏楚欣提議要來的地方。停下腳步,魏孜博展眼望去,遠處蜿蜒綿亙,山路九曲回腸,滿眼一片蒼翠之象,確實是取景的好地方。
魏楚欣見魏孜博滿是欣賞的樣子,笑著提議道:“大哥哥何不把現在的景色描摹下來。”
“正是!”說著,當即讓興兒從背囊中取出紙筆硯台,由興兒捧著一塊作畫用的方形竹板,畫起了暮春山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