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姑娘總是救了在下,總要知道姑娘的芳名,如後好還姑娘一個人情。”淩禦聞不依不饒,不問出些什麼誓不罷休的一樣。
“我出手不是為你,你不欠我任何人情。”說罷,薛若隱繞開淩禦聞離開。
“姑娘!姑娘你好歹讓在下知道你的芳名啊!姑娘!……”淩禦聞正要追出去,卻被客棧掌櫃拉住。
“客官,我這裏被你們攪得一塌糊塗,這讓我如何接著做生意?……”
不等那掌櫃將話說完,淩禦聞便掏出幾錠銀子扔到那掌櫃的手裏,便多門而出。
可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再無女子的蹤影。
消失的還真快。
淩禦聞感到有些遺憾,剛想離開,卻又被掌櫃拉住。
“客官,你這幾錠銀子根本就不夠我店裏的損失啊……”
淩禦聞的臉上漸漸出現一絲不耐煩,這個掌櫃也真是夠羅嗦的!
他回頭決然的對那掌櫃說道:“多的也沒有了,你愛要不要,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壞了我的事情?”
那掌櫃卻不吃淩禦聞這一套,見他想要賴賬,臉色立即變得難看:“這位客官,你可要講理,這可是在天子腳下,你也敢知法犯法?若是你敢賴賬,我便報官將你抓起來!”
淩禦聞兩手叉腰,看來他是太和顏悅色太好說話是嗎?
“你想訛本公子?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是吧?想訛人你也要找對人啊!”
那掌櫃對淩禦聞的恐嚇並不放在眼裏,剛想說什麼,眼睛卻瞟到不遠處來臨的官兵。
“是何人在此造次?”領頭的官兵問道。
那掌櫃立即迎了上去,指著淩禦聞說道:“官爺,就是他!”
那官爺走到淩禦聞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對身後的人說道:“給我帶走!”
淩禦聞見那些人就要抓自己,退後幾步嚷嚷道:“哎哎哎,你們怎麼隨便抓人呢?起碼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吧?”
那官兵隻輕哼了一聲,拔出刀鞘裏的刀橫在淩禦聞的頸前:“你這種小白臉癟三老子見得多了!再廢話老子立刻就廢了你!”
淩禦聞無奈一歎,看著自己頸前的刀,不發一言。
淩禦聞並不是打不過這群官兵,隻是若是他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恐怕他的母親又要將他禁足一個月了。
一想到將他禁足在書房抄寫家訓,淩禦聞就一身冷汗,從小他誰也不怕,唯獨不敢惹他的母親。
也就是他愛惹是生非,多管閑事的性子,給他招惹了不少麻煩。淩禦聞深深歎息,抓就抓唄,大不了半夜再逃出來就是了。
夤夜時分的長安城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靜謐。
可就在某處府邸之中,卻傳出了一聲聲嬰孩啼哭的聲音。
月色下,女子的衣角和發絲被風輕輕拂起,她漠然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中年婦人,臉上沒有半分感情。
那名中年婦人向要上前卻又怕女子傷害她的孩子,但看到孩子哭的厲害,又心疼不已。
“你究竟是誰?你抓我麟兒究竟意欲何為?”
可女子卻沒有回答她任何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中年婦人繼續說道:“你想要什麼樣的金銀直說便是,我能給的我都會給,隻是你切莫傷了我的孩子!”
女子終於抬眼看向她,目光裏的譏諷一閃而逝。
她朱唇微啟,聲音清冷:“陳姨娘,你不記得我了麼?”
中年婦人感到幾分訝異,心中隱約猜到幾許,卻又不敢相信。
“你,你是……”
女子不再拐彎抹角:“七年前,你用盡心機趕我娘離開之時,可曾想到過會有今日?”
中年婦人眼眉處狠狠跳動,嘴唇微張,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女子,臉上的表情訝異而驚懼:“你,你是……阿穎?”
“沒錯。”薛若隱看了眼懷中的孩子,“如何?陳姨娘,你孩子的性命在我手裏,隨時都會被我手裏的這把兵刃割破喉嚨,這樣的感覺,怕是不好受吧?”
看著笑的詭異的薛若隱,陳氏心中頓時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阿穎,你放了他,你再如何恨我,終究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他還年幼,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他,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
薛若隱冷笑一聲:“若是用你的性命來換你兒子的性命,你可會願意?”
聽到薛若隱的話,陳氏居然有了一絲猶豫。
如今的日子對於陳氏來說苦盡甘來,她的大好日子還在後頭,她不想死,但是被要挾的又是她的親生骨肉,這令陳氏瞬間陷入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