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幾天,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傷口並不深,但還是留下了難看得疤,像一條長長的蜈蚣,橫爬在她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想不開割腕自殺呢!
在小憶自己的堅持下,終於可以出了院,她討厭死了醫院裏無聊的日子。搬回以前住的公寓,她沒有接著找工作,而是難得清淨的在家躺著。她出院以後一個姓劉的找過她,自稱是祁銘灝的律師,轉交給她一份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
她沒有同意祁天承把騁璟轉讓給她的條款,讓律師重新擬定了一份,簽好子交給祁天承。至於那封信……她拿著好幾天了,一直沒勇氣看。
“南宮憶,你就是一傻子,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自從回來以後,雨寒對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及到什麼?這次是第一次像以前一樣罵她。
“他已經把騁璟的股權主動給你了,你為什麼不要?是他給你的又不是要你跟他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別忘了他還把你強暴了呢,這可是犯法的!”
“趙雨寒!你有完沒完?你讓不讓人清靜了?”
“我讓你清靜,我怎麼不讓你清靜了?我隻是想不明白,他都給你了你為什麼不要,難道他不應該為他的行為付出點代價嗎?”
“我又不是妓女,需要他跟我銀貨兩訖嗎?那跟要有什麼區別?”
兩人相對無言,第一次她對雨寒的話真的生了氣,雨寒也顯得懊惱萬分。
“對不起!”雨寒知道自己的話太過分了,主動道歉!“我們去找張博吧!”
張博是梓然的爸爸,也是市裏數一數二的人物。阿哲被抓的事情雨寒已經都知道了,為了替他脫罪證明他沒有販毒,雨寒找到梓然希望他能跟他爸爸說說,幫幫她們,誰知他非但不幫忙,還跟她講了一大堆道理,要她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混混來往,一氣之下兩人大打出手,僵持了半月都還沒結束冷戰,這次去找張博也受到梓然的阻止,導致兩人分手了,最後隻有讓小憶出馬了。
“好等我一下!”小憶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在自己慘白的臉上塗抹一些化學含量較高的化妝品,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像一個白麵鬼一樣。出門前接到一個電話,是祁天承打開的,她想都不想的按掉,卻又不死心的再次想起,她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的,思索再三之後選擇了接聽。
“什麼事?”
“我們能見一麵嗎?我在你們樓下。”
小憶走到窗邊果然看到樓下停著他那輛蘭博基尼。“我現在有急事需要出門,有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我十二點的飛機,之耽誤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本來他是不想來的,反正都決定要離開了,見或不見都會成為想念,掙紮了半天,他還是輕易的說服自己來到了這裏。
“那等你回來以後再說!”
“我答應我爸回美國,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小憶正在穿鞋的手僵在那裏。他不是祁銘灝啊!為什麼心會那樣難過?“那就在電話裏說!”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連我最後見你一麵的機會都不給我!”
啪的一聲,祁天承大力的掛斷電話,小憶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駛小區,轉身對雨寒說:“走,去找張梓然!”
果然還是碰壁了,小憶跟雨寒灰頭土臉的從張梓然家出來,辛辛苦苦的跑來她們完全沒見著人,雨寒因為工作的緣故已經回公司上班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發泄怒氣,完全沒注意到一輛黑色的、沒有車牌的車子朝她駛來。
車門打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南宮憶拽上了車。“你們是人?我不認識你們?”不等她有過多的掙紮,一塊白色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很快的她昏迷了過去。
待到她醒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她在阿哲那裏居住時,幫她扛過水的那個人。“是你!你想幹什麼?”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到他右手,果然少了一隻胳膊。“你…”
“怎麼了?覺得內疚了?這一切都是你那好老公祁銘灝害得,我已經通知他了,他一會就會來救你,到時候我也要讓他嚐嚐失去一隻手的滋味!”
那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伸手掐住小憶的脖子。小憶害怕極了,掙紮著不讓他觸碰,怎奈手腳全被反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